我自知智商很低，經常想找一些聰明人協助，讓我不至愚不可及。剛巧我認識一位IQ很高的朋友，於是花錢買了一些遊戲，請他一起玩，並請他教我一些策略和技巧，彌補我的魯鈍。
動腦筋的遊戲
我首先買了很多人玩的、類似「矩陣」（Matrix） 的遊戲，算是一種動腦筋的玩意，猜猜顏色、位置。我打電話給那位朋友，說：「有些人根據提示，很容易就猜到了，但我猜來猜去也猜不到。你教我怎樣找到準確的位置好嗎？」誰知，他乾脆利落地答：「全部都是藍色的，教我怎樣找？」
我感到莫名其妙，於是買了一本謎語書：「你教我猜謎好嗎？很多謎語都很有意思，別人很容易就找到答案，但我卻猜不透那些謎語的真正內容。」我還準備一面猜，一面請他解釋我想不通的答案。豈料，他又斷言拒絕：「這樣的猜謎遊戲我不玩，你想玩就自己玩個飽吧。」
我有點奇怪，這朋友平時不是這樣的，為何好像什麼興趣都沒有了。我忽然想起他愛看偵探故事，於是找了近期最熱門的偵探小說，跟他說：「我看了很久，也找了很久，但總是找不到躲起來的主角在哪裏？你教我找好嗎？」這一回他的反應更猛，高聲說道：「你分明在整蠱我。不要浪費我的精神和精力好嗎？」
為什麼不一起玩呢
我也有點不高興，追問他為什麼如此不近人情？兩人幾乎對罵起來。後來，終於弄清楚什麼原因了。原來他以為我談的是近日公布的區議會選民名冊。在官方的資料中，只有姓而無名，所以姓陳姓李姓張姓黃的同姓選民多的是，但不知道誰是誰；此外，有人而無性（別），是男是女或雙性人都不知道；如果找他們的聯絡方法，只能憑記憶記住網上的地址，但假如記錯或者只是敷衍的地址，那麼只會撲空。
這位朋友對我說：「千萬不要認真地玩這種遊戲。如果認真，『戲』只會變成『氣』。何況，這種『戲』連具體人物也沒有，最後你氣得七竅生煙，但連出氣的地方也沒有。所以，倒不如留返啖氣，補充中氣，耐心看戲，不是更好嗎？」
他果然是聰明人，比我這個蠢蛋高明得多。不過，我也學了一些東西，就是制定政策的「水平」與「水皮」之別。
原刊於《am730》，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