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諾獎和平獎的得獎者值得一提:1.出自西方最討厭的國家之一伊朗;2.中女Narges Mohammadi,defiant,囚牢常客(累計被捕13次,5次定罪,合共被判31年監禁和154下鞭/笞刑);3.目前在囚,但不時sneak出訊息發布。
一句話,此女有誓死不屈的氣概。加上丈夫和子女早已在西化伊朗人最愛的法國流亡,相信以伊朗的伊斯蘭什葉派管治手段也有顧忌。她萬一在獄中傷殘、死亡,西方必不罷休。伊朗無論點惡,都不可能自絕於西方之外。
伊朗國人左右兩極
伊朗國人左右兩極,死結難解。右的是因為什葉派是伊斯蘭教裏的基要派,堅守千多年前的原始教義,拒絕循社會的進化而修正,例如不容許女性不戴頭巾見非家人的男性(我沒有Google伊斯蘭女性頭巾的來源,但直覺地估:早期的穆斯林將頭髮視為體毛的一種,與私密的體毛睇齊)。
但除了伊斯蘭,源出於中東的猶太教、天主教、東正教也有女性蒙頭的規定,只不過不會強制執行。教堂若有女性不蒙頭,恐怕最多是請其離開。只有伊朗用打女人的辦法來執行。
但伊朗反過來麻煩的是:百多年前曾經西化,仿效西方(就如中國清末維新),當時在列強裏最崇拜法國。因此 百年來,很多伊朗精英留法,形成一個法國化的中上階層。但法國相信由於200多年前的Enlightenment啟蒙運動,在西方國家裏最強調世俗,硬性執行政教分離,例如,不准伊斯蘭女生戴頭巾番公立學校。因此,伊朗的法國派也最反頭巾、宗教規條,與什葉派政權勢不兩立。
什葉派政府捍衛教義,但法化精英最世俗,兩派各走極端。
看Narges Mohammadi和世上其他的女性社運鬥士(最近30年的和平獎得主,女性似乎多過男性,Malala…。還有獲提名的挪威的反氣候暖化少女Svante Thunberg)可知,女性在政治鬥爭性上顯著強過、硬過男性:原則當頭,絕不退讓,不怕犧牲。看香港2019的上街案件,上庭態度最堅決的也都是女性。
我們男性要著實承認,女性在這點上非我們可比。
希望伊朗的得獎人保持健康,最終還有機會與家人重聚。
原刊於作者網誌,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