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中午熙熙攘攘的離境大堂,這天顯得特別光猛,因為地磚上空無一人,倒映出落地玻璃窗外的光綫,明亮照人,像打烊後的中環名店。
偶爾有行色匆匆的路人經過,仔細一看,口罩下面都是工作證頸繩,掛有機場管理局通行證的工作人員、海關人員和機組人員,不見推篋或者推車仔的乘客。Check in counter一字排開,有十幾個地勤人員,正恭候我一個乘客。有此優待,我並非坐頭等或商務艙,而是最便宜的廉航經濟客艙。
香港已成了疫埠?
今年已來了香港機場數次,人數直綫插水。我落去抵港層的五樓,取Klook訂了的JR Pass,疫情蔓延時,很多公司都關門大吉,網上訂購也算減少社交接觸。抵港層的人數屈指可數,突然有一個沒戴口罩的稀客走出來,原來是剛抵埗的外國人。當他出海關後見到面前只有口罩客,應該以為香港已成了疫埠?
過海關X光機,第一次不用排隊,如入無人之境。禁區內的Plaza Premium因為可以用銀行卡免費使用,門口長年由朝到晚都有一條長龍,今日終於無人排隊。我取了一份魚蛋河粉,找一個少人的座位坐下,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咳嗽,轉眼一看,是一個沒戴口罩的南亞遊客走過來。對面女士面色一變,面前吃了一半的河粉也不要了,雞飛狗走。咳嗽男人方圓十米範圍內的食客,全部拖篋起身走人,我也速逃。忽然想起曾見過此情景︰17年前沙士期間,地鐵上一聲咳嗽,整個車卡的乘客都如鳥獸散。
原刊於《晴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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