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丹:深化獎項機制 在全球推動教育

在第一屆一丹獎評選和峰會過後,創辦人陳一丹先生會怎樣總結他的心路歷程?從他在2013年萌生設立獎項的想法開始,一直到第一屆活動圓滿結束,當中的一連串分享和反饋為他帶來怎樣的反思?

編按:一丹獎於2016年設立,旨在表彰並支持教育界的創革者,亦希望搭建平台、凝聚各方具建設性的教育方案,推動全球教育發展。本社社長文灼非先生與陳一丹先生談及對第一屆一丹獎評選與峰會的觀察和建議,探討一丹獎的推廣情況和優化機制的空間。

文灼非:可否請你分享一下,辦了第一屆一丹獎之後,會怎樣總結你的心路歷程?從2013有這個想法開始,一直到獎項落實辦了第一屆,之後一連串的分享和意見反饋帶來怎樣的反思?一丹獎舉辦了一年,你發現有什麼值得參考或能啟發你?你展望第二屆可以怎樣辦得更好?

陳一丹:我現在腦海第一件事就是第一屆的兩位得獎者。他們兩位的得獎結果一出來,認受性很高,而且不單是在教育界──教育界認同的人物通常比較權威性──而兩位得獎者更進一步,得到社會關注和廣泛討論。

陳一丹與第一屆一丹獎得獎人Vicky Colbert女士(左)和Carol S. Dweck博士(右)合照。
陳一丹與第一屆一丹獎得獎人Vicky Colbert女士(左)和Carol S. Dweck博士(右)合照。

這對教育的普及、「我們該怎樣討論教育」的思維、或者社會上經常提出來的「教育應培養怎樣的人」的討論方面作出貢獻,還有其他發展中國家等方面也有積極意義。一丹獎舉辦的第一屆能在這些方面作出貢獻,讓我感到欣慰。

冀凝聚被提名人 形成更強推動力

陳一丹:但從另一方面來說,我們覺得有很多深化的工作要做。比如說,這麼好的教育理論和收集所得的意見,隨着講者認受性提升,從廣度來說我們要想辦法讓這麼好的東西普及,讓更多人知道這些理念。

另一方面,獎項凝聚了這麽多的提名者,其實得獎的只有兩位,還有很多優秀的提名者都能成為貢獻者。這一點的話,要用什麼方式來做到,我們也要思考。但我覺得這背後的積極意義是:大家都是關注教育的。我覺得他們的意見和建議都有助推動教育的發展,我將之視為一股推動力。

陳一丹希望峰會中提出的教育理論和觀點能隨着講者認受性高而更加普及。
陳一丹希望峰會中提出的教育理論和觀點能隨着講者認受性高而更加普及。

除此之外,我們密切關注第二屆的籌辦,還有未來三年的每一年應該怎麼走,也在思考;第一年固然很重要,因為是首次舉辦,但其實第二年也是很重要的一年:

第一年大家都很踴躍,更多的是興奮,但到了第二年就是個要令一丹獎穩固的時候,要確立一丹獎的高質量,希望有更多高質量的東西形成更大的推動力。

要讓大家知道這裏的壁壘高,知道不是那麼容易(得獎),繼而了解更多,符合條件的才會申請。這樣的話,(參加提名的)人會減少,但是,隨着一丹獎得到進一步的高質量提升,會有更多人認識一丹獎,慕名而來,所以我們認為第二年也非常關鍵。在數量和質量的提升方面,我們還有很多優化和深化工作,都需要更多討論。

深化優化機制最為重要

陳一丹:我自己覺得整體感覺是「還在路上」,要繼續深化、強化我們的機制,關乎到永續,當中有幾個關鍵:除了慈善信託基金方面要做得足夠,(獎項的)機制更為重要。要思考機制能如何改善,讓它具有公開性並與時代並進。

一路走來,我們感到源自內外的各方鼓勵。一個是內部的團隊,大家互相給力,不單是前線工作的同事,還有委員會和各個持份者,都讓我們感受到這種支持和鼓勵。此外,與外界交流接觸後我們發覺教育需要更多力量來推動,需要吸納更多好的東西,所以感覺是:雖然群策群力卻依然任重而道遠。所以還是這一句,「抱着感恩的心態,還在路上」。

一丹獎將踏入第二屆,陳一丹有感「雖然群策群力,卻依然任重道遠」。
一丹獎將踏入第二屆,陳一丹有感「雖然群策群力,卻依然任重道遠」。

獎項面向全球 亞洲推廣將更深

文灼非:「仍在路上」是指你還有很多機會周遊不同國家嗎?相信你又將要馬不停蹄到不同地方去。我注意到你在過去很重視一丹獎在以英語為主地區的推廣和普及,我也想了解一下一丹獎在華文世界比如說中國、台灣和東南亞華人社區的推廣情況。

陳一丹:其實一丹獎是全球性的獎項,但這一點卻沒有(突顯)出來。比如在歐洲和北美,大家都看到了,但是我們在亞洲地區也做了不少工夫,卻因為事情浪接浪而沒有「出來」。主要是因為來不及,不,不是因為來不及,其實準備的工夫已經做好了,比如去了東京、中國、香港、新加坡、緬甸、韓國等地,去了很多地方。當時我還在想,我們明明是做好總結的,但是不知道(媒體報道)為什麼沒有出來。稿都寫好了,但是(報道)就是沒有出來。其實在亞洲我們做了很多事情。

將深入非洲印度發展 新加坡為下一站

陳一丹:這個地方真的要補一補,我有個辦法。我們到了新加坡後,不要只放新加坡的資訊,可以把我們去亞洲很多地方的東西也加進去。

亞洲其實已經做了,但是要深入地做。此外還有兩個地方:非洲,我們以前也有去過非洲,但是希望做得比較深入,還有印度,我們希望更深入這些地方,多點去了解。

文灼非:對,印度也很有意思。

陳一丹:南美我們也去。其實都有,只是大家潛意識也好,或是我們團隊也罷,可能會覺得歐美一定要寫。

文灼非:今天的新聞發布稿便很強調哈佛、劍橋,給人的感覺比較精英一點。

陳一丹:所以我們新加坡之後可以⋯⋯其實我們並沒有這個限制,我們事實上是全方位的。

華文教育專家的參與

文灼非:去年我有朋友說有個值得提名的人選,他甚至想找我幫忙提名、準備文件等等。我說時間太趕了,只剩下一個月,我怎樣幫也幫不了。

而且,他始終是中文人,大師級的學者,有位朋友很想幫他推,但我跟他說趕不上今年的提名了,要明年再試試看。他是華人,在中國幾十年做出一番成績來,那麼在這方面來說,有沒有什麼訊息可以給內地或者台灣做華文教育研究很出色的學者和專家知道?這可以讓他們習慣一下你們的申請模式。

上次我也跟朱經武談過,他說有些很好的人選,但是可能不熟悉以英語為主的申請機制。

陳一丹:這一點也是一個問題,我們也討論過,涉及人手和策略的問題。我們最後還是將工作語言定為英語。去年,我們檢視過會不會開放中文的申請,還有西班牙語的申請,但是我們做不到,提供翻譯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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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社編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