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面臨的金融挑戰

特朗普改革之五

普通老百姓在大變革,要有自己的一些辦法。既有對抗、對衝的辦法,也有一些生存的技巧。
封面圖片:我們必須對人民幣的發行進行憲政約束,對整個中國的金融行為進行嚴格的憲政和法律的約束亞新社)
 

關於稅政改革  調整結構為當務之急

 
我們必須開始稅政改革。稅政改革其中核心的部分,是要調整稅的結構。我主張的結構是4-4-2,就是針對勞動的課稅應該佔40%,針對資本利得資產持有40%,剩餘的佔20%。我主張4-4-2,再也不能8-1-1了。如果還是8-1-1,人民幣怎麼可能沒有貶值基礎呢?稅政改革必須下決心了,這才是我們要做的事情。如果說我們跟美國的博弈是怎麼博弈,不是在海上,不是在天上,而是在稅上,看誰能把這個做好,這才叫是真正的博弈。

 

關於金融管控  認清人民幣弊病所在

 
關於金融管控的問題,國內的一些學者專家們老是認為,美聯儲是私人機構,它是控制在華爾街,控制在共濟會,或者控制在誰手上的一個私人機構。他們印鈔,他們可以多印,他們可以通過印鈔來向全世界征鑄幣稅,後邊還有一些陰謀論的東西。有一個根本性的因素,就是美元是受到美國憲政約束的,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點。同時,美元及其相關聯的那些金融行為,也是受到限制約束和法律制約的,這是非常重要的。看不到這一點,你就不能真正理解美元,特別是強美元,同時看不到這一點,你也不可能知道我們現在人民幣問題在哪裏。
 
我們必須對人民幣的發行進行憲政約束,我們必須對整個中國的金融行為,進行嚴格的憲政和法律的約束,上升到政治高度,就是我們必須遏制資本的權力邊界,必須遏制資本對其他領域裏邊的侵犯。其實連孫中山都知道要遏制資本,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國家管理水平的標誌,它也是一個文明的標誌,有些事情是不能交給市場,不能交給資本的。如果你非要把它交給資本,讓資本僭越中國的主權,就是僭越人民的立法權,僭越行政管理權,甚至僭越司法權。立法,司法行政全部僭越了,這就不叫改革,更不叫開放。在憲政和法律範疇之內,對貨幣發行以及對金融機構和金融行為,進行嚴格的監管,是我們應對挑戰所必須做的。 
 
如果不能通過稅政改革和加強金融管控,來迅速的降低中國資本利得的瘋狂程度,不能將資本利得通過國家行為水平轉移,給普通的勞動者變成普通國民的福利,我們就不可能完成再工業化,也不可能完成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這件事情真的是非常重要,它不是挑戰,不是博弈的問題,這是我們的初心。我們作為中華民族的初心,就是讓老百姓過上好生活,是我們的初心,是我們目標和理想。當然,它同時也是我們應對外部挑戰的重要手段。在稅政改革的同時,還要大幅度的降低我們的制度成本,其實這個事情2012年就應該開始了,只是我們整個的制度成本上升的太快了。 
 

注意廣義狹義稅賦 完成工業化進程

 
在處理稅政的時候還要多加一句話,就是我們要注意稅賦的廣義和狹義,香港的名義稅賦或者狹義稅賦很低的15,但廣義稅賦很高的70,是因為超級地租。還有一些保障性的。這種收費導致整個的居民的廣義稅賦水平非常高。現在也是同樣的問題。普通居民就是生活在中產以下的部分,中產階級和中產階級以下的部分,他們的廣義稅賦太高,高端人群稅賦反而相對很低。如果真的理解了廣義稅賦、廣義財政、超級地租的話,其實我們稅政改革的方向、方法和思路是非常明確的。所以在稅政改革中,我們再次強烈建議,向資產持有和資本利得實行累進制稅賦,也為了捍衛人民幣。所以我們希望盡快的出台離境稅、贈予稅、遺產稅,哪怕稅率可以是低的,甚至可以不累進,但你至少要有。當然,為了公平起見,還是應該累進的。總之,就是沒錢的,就不用交了;錢少的,少交一點;錢多的,得多交一點。 
 
在資本管控方面,我們不能在市場環節管控的話,我們就必須在分配環節把它做好。因此,稅政改革也是對金融管控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手段。美國已經開始再工業化,而我們正在去工業化,建議再系統再完整。如果建議不能形成全民共識和領導的自覺,建議是沒有意義的,確實讓人感到很痛苦。 
 
這個稅政改革和金融管控,是面對挑戰的這兩個重要的支點。無論如何都要將宏觀經濟調整做的相對好一點,這不一定非要叫供給側結構性,就是將整個宏觀經濟結構調整到一個相對合理的水平。先不討論外部挑戰,我們必須完成我們自己的工業化進程。完成工業化進程,是人民幣在一個合理的估值區間,形成一個歷史的均衡,那麼我們可能在未來的挑戰中,有可能處在一個有利的位置。

 

管理人民幣 維持在合理價格

 
作為一個應對的策略,其實在人民幣的這個管理方面,人民幣合理的價格,我們現在是在6.9到7之間。如果我們進行精算的話,它的合理估值在哪裏呢?第一,要討論的是人民幣的合理估值在哪裏?這個問題其實非常重要。第二,最有利於中國進行結構調整的人民幣估值,應該是多少?第三,對社會穩定,或者是對社會各個階層比較平衡的這個彙率估值,應該是多少?總之,我們要有一個思路,就是因為你不可能是一個固定數,因為它是一個交易結果,那我們應該有區間概念,就是人民幣合理價格,在一個什麼樣的區間是可接受的。也就是人民幣貶值,貶到哪就是底了,那個不能再觸碰了,因為到了那個地方,就可能會引發一系列的問題;頂在哪裏就到這兒,我們就要控制了。 
 
人民幣的一個合理區間在哪裏?實際上,因為我們國家已經是一個最主要的商品輸入國,特別是對大宗商品的需求,這個量很大,而且具有依賴性,比如說對石油能源,比如說對蛋白質,對食物,對糧食,都有比較大的這種依賴性。一個貨幣的合理區間,會使我們能夠比較好的控制國內的通貨膨脹,也同時可以相對地做好社會維穩工作。因為通脹實際上是穩定的一個重要的管理性因素。所以對區間的理解,就變得非常重要。
 

應對經濟轉向的三個建議

 
第一個建議,必須意識到整個的全球經濟在向哪裏轉。我們不是說美元轉強這麼簡單,可能是從美國和歐洲,他們在重復100年前威爾遜的那個動作。威爾遜那個動作,別人叫民粹主義,其實是具有社會主義性質的改革。實際上,他們在遏制資本利得。在遏制資本利得同時,在增加國民福利。同時在迅速的完成或者是在進行工業化。對這個大的歷史,其實要看清楚,我們要跟隨這個趨勢,而且我們要做的比他們更好,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為國家治理,不能全部進入微觀細節,一定要在宏觀、方向上、趨勢上面,一定要做對。
 
第二個建議,決定我們未來的,決定經濟未來,決定人民幣未來的,不是外在因素。外在因素影響會很大,但主要是我們的內在因素。其中我今天只講了兩個,一個是稅政,一個是金融管控,如果這兩件事情做到了,在技術上控制人民幣一個區間是沒有問題的。如果這兩條做不到,通過央行或者外管局想控制人民幣在某個區間,那是不現實的,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這件事情希望有共識,也希望那些專家和學者們用良知說話,不能再誤導了。既不能誤導民眾,也不能誤導領導。 
 
第三個建議,普通老百姓在大變革,要有自己的一些辦法。既有對抗、對衝的辦法,也有一些生存的技巧。但就算是吃瓜的群眾,也有責任,也有義務,也應該不僅僅完成個人避險,還是要推動社會變革,因為大家推動變革的本身,讓社會整體進步。國家處在一個好的狀態,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是風險最好的對衝。所以,還是希望大家能夠站在更宏觀的立場上,以及更高的一個高度來看這個問題。
 

盧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