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經歐盟的復興,威脅到美國的霸權和對歐洲的控制,因而有烏克蘭戰爭。美國企圖一舉而打敗歐洲與俄羅斯,以此斷絕歐洲復興的希望。可是,俄羅斯政治、經濟與軍事的韌力非常,使美國的計謀大有落空的機會。而歐洲多元文化的深厚底蘊,與美國政治社會的單一和無知大不相同,即使美國動員近70年在歐洲洗腦與控制,歐洲還有反抗的思維與政治魄力,今次歐洲議會選舉,正表現出歐洲文化文明的力量,不易為美國的金權收買、武力嚇倒。
法國總統馬克龍已表示與美國有所分別,依然在選舉中慘敗,選民並不賣帳。德國執政聯盟比法國更跟從美國的政策(烏克蘭與以色列),結果是遭遇歷史性大敗,尤以盲目親美的綠黨為甚。德國統一幾十年,結果是西德收買東德變成最終失敗。另類選擇黨興起,把東德重新團結起來抗美抗西德,又是回到東西德政治分立之勢。表面不是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之爭,底下實際仍是資本與社會的矛盾。而德國的資本主義已變得更美國化,原來的社會民主主義失色。東德的社會主義卻藉右派政治借屍還魂,成為歐洲政治新的標誌,也給歐洲其他各國的右派政治提供了新的方向。
隨着烏戰惡化 美國的壓迫暴露出來
當前歐洲右派或極右派的政治發展,與二次大戰前的法西斯主義有所差別,但總的是強調本土本國利益,對抗外來侵略。德國那時是要雪一次大戰之恥,反對英國為首的西歐的壓迫。今次則是美國因素替代英國,法國也走上意大利、西班牙、東歐之路,反對美國明裏暗裏的壓迫。美國的壓迫在烏克蘭戰爭、加沙之戰中更清楚暴露出來,反抗的範圍和聲勢,隨着烏戰惡化而擴大。當東德通過民主選舉完全歸屬反烏戰反美式資本的另類選擇黨,已是歐洲政治大轉向的信號。而歐洲的左翼政治(不是中間偏左,實質偏右),正逐步擺脫美國操縱的綠黨和洗腦式的民主意識形態,在歐洲戰爭及因與俄脫鈎造成的經濟不景中,開始反思和重起爐灶。希臘共黨的選舉勝利,可作為另一標誌。
所謂極右,以及極左,在共同抗拒美國利益,重申本國利益,包括反對替美國承擔霸權失敗帶來的移民危機,便有了共同的政治立場,合力將可把附美的中間黨派執政的政權推翻,歐洲仍將有進一步的變化。歐洲變,美國霸權難固,世界也必然大變。
原刊於《東方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