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時正值佔中九子宣判刑期,他們有的琅璫入獄、有的緩刑、有的判了社會服務令,也有的仍待最後決定。且不論佔中的動機及所做成的影響,只從他們至今仍在堅持他們的信念,也繼續鼓吹「公民抗命」,「無畏無懼」地「超越攔阻在面前的高牆,跌倒了會再次站起來。」便知道有些理念對某些人來說是重於一切。不過,要看的是人們堅持的是什麼理念、這理念背後的真理和如何堅持?匈牙利詩人裴多菲曾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但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抛。」法國政治家羅蘭夫人也曾說:「自由,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而行。」「我的蜜糖、你的毒藥」,我認為好的東西,對他人是否一定有益,也是否一定要他人接受,總要三思。
智慧與乘勢
我們相信,人是有良知的,戴、陳兩位教授,加上虔誠的朱牧師,在學養與品格上都應該有一定的高水平,也有一定的跟隨者,當他們高呼要「真普選」時,他們總有一絲遐思,以為通過民眾的壓力,可以達致他們的要求。《孟子·公孫丑上》有:「雖有智慧,不如乘勢;雖有鎡基,不如待時。」三子不是政客,未能審時度勢,最終因被騎劫而進退失據,倉卒間釀成困局,最終被綑綁在不同的政治理念下,而身陷囹圄。
兩位教授的從容就道,是否他們發起佔中時所預見的,筆者不作任何猜想,但從他們的一言一行,都看到他們的堅持,但在法律與理想間,要如何處理,方能達到個人夢想的實現,是需要思考的問題。《華嚴經》有云:「『我當以種種法門,隨其所應而度脫之!』菩薩具足如是智慧,廣能度脫一切眾生。」當前的環境如何?可有種種法門在手?可以隨其所應?可以度脫之?可具足如是智慧?
初心與堅持
改變是一個過程,除非遭遇突變,否則個人的性格不容易改變。社會的改變,更不可能一蹴而就。中國5000多年的歷史,社會的改變都是在動盪的時期,朝代的興替,帶給人民都是苦痛。清末民初,改革的進度何其急速,到六、七十年代大陸的改革,又為民眾帶來多少的痛苦;直到八十年代鄧小平提出讓一小撮人富起來開始,大陸民眾的生活才開始穩定下來。這40年的改革開放,中國政府不斷努力的讓人民得到飽足,讓13億人口吃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把龐大數目的農民從赤貧中解脫出來,所要的決心和努力也不容輕視。
作為香港的中國人,看到國家民眾生活的提升,看到中國國力的提升,都應該感到十分安慰,也為中國的進步感到高興。在發展過程當中,仍有不足的地方是尚有發展的空間,看世界各地的發展,不也是循序漸進,趑趄前行的嗎?為何對自己祖國的發展卻要一蹴即就,不許稍作延遲?佔中的、不佔中的,只要肯多想想中國這幾十年的改變,便應該支持國家的繼續發展。教授、牧師、議員、律師、主教……他們不知道嗎?恐怕是不願承認,不願放下自己的偏見,不願放下自己的堅持,以為「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人,有時應該有一些堅持,但堅持的背後要有準則。《中庸》20章有:「誠者,天之道,誠之者,人之道也。……誠之者,擇善而固執之者也。」人要能選擇至善之道而堅守不渝,但何謂至善之道,誰又可以下一個普世認同的至善定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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