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愈早,手寫招牌愈多,風格也較多樣化,而且出自名家手跡,多少給人主觀上賦予一種藝術交流的作用。
「人的一生只要有夠用的財富,就該去追求其他與財富無關的,應該是更重要的東西。」
我只希望中文科的選題內容,如果還有些教化的意味,取材就不要太「離地」,要正面,更要讓學生遠離其迂腐。
教學除了是灌入之外,也還需要消化,更需要吸收。
不知幾時開始,「磚頭」成為人們成功的代名詞。
多少人盤點一生,會發覺生命所經路途,是徒勞的多,是非成敗轉頭空。
很多人說教育是良心事業,推動教育的政策部門何嘗不應是良心部門?如果一直有認真關心業界的困境、關心青年的成長,就不會把問題滾得像雪球般大了。
香港教育的硬件(即是政策)沒太多問題,軟件卻很難說。這軟件,說穿了就是用什麼心態與行為去爭取教育的成果,而且最終會調轉頭來影響教育政策。
曹雪芹只寫了八十回,這是事實。八十回後據說他還寫好了五六段,卻不幸一起迷失了。
「紅學」研究當然不是肇端於馮其庸,也不以馮氏的研究而終結。事實上不同研究者研究成果的點滴積累,造就了小說有一個可通讀兼文字水平卓越的版本,這既是必須、也是難能可貴的事情。
科學研究最基本需要什麼?應是敏銳的觀察、創意、加上不斷的實驗。任何影響人類生活的重大發明,都是這些條件所共同賦予的成果。
如果要認真發展科技事業,不想浪費科學人才,最釡底抽薪的辦法就是爭取擴闊相關行業投身者的出路。
能寫出這樣的對聯,對時事要了解,對人物動態要掌握,對文字的結構以至語法、語意的認識,也要精通。要做到這樣,既要有深層的文化土壤,也要有適當的學術培訓,恐怕不是隨便設個故宮博物院分館就能讓文化內涵迅速提升吧。
學生十年寒窗,總想付出得到合理回報,如果不能或不容易,教育工作者應作清晰啟示,令學子作較適合自己的生涯規劃,知道大學讀不成,也未必等如金屋夢碎,還有很多出身的途徑,可能出路更佳也說不定。
良好的基礎教育,完成的人大概應該活力充沛,躊躇滿志。不良好的基礎教育,完成者應是懨懨無生氣,自覺人生這一個階段是飽受摧殘和折磨,並且知識幻化為重軛,避之唯恐不及。
「英文很重要」,這是一句無論家長、老師或社會人士都經常強調的句子。但這句話要經得起科學的分析和客觀的驗證,尤其需要有效地體現在對每一個人的成長都很重要的學習過程上。
做得人的父母,就要憂心這些了,誰叫你生子女?但有沒有想過,「你想子女讀什麼學校」這個命題,如果稍為改變,成了「如何令一個學童得到理想的教育」?
大概社會愈複雜,部門分工愈瑣細,一旦行政上有新組合,或機構因處理事務過於繁複,而非起一冗長名字以資配合不可,疊床架屋的部門名字於爾生焉。
錢氏夫婦早歲留學英法,年青時也曾拒絕牛津聘約,文學史家、好事之徒因而誕生這樣的疑問:錢氏早年若選擇去國之途,一生遭際是否會更順暢、學術成就是否會更崇博?但畢竟人的生活道路,是個人的抉擇,不能亦不應以固定的理念強加諸別人身上。不是嗎?
一個世紀才子,文化巨擘,世道崎嶇偃蹇,但卻終身不渝愛國家愛文化,真要「愧」的是他,還是共同建構那個時代的人?
古典知識匱乏,每年考試弄出的笑話一籮籮。這也難怪,社會不重視文化,要竭力提倡也舉步維艱。
香港大概是世界上極少有在中學階段要求兩種語文都要精通的地方。平心而論,語文天賦人人不同,即使同一種語文,也有軒輊之分,何況兩種不同語文?
一般人直覺,教師是尊貴的行業,而且為人師表,品德操守應比常人高,特別在工作崗位上,對新來的同事應抱包容輔助態度,但現在(新教師)卻要處處設防,行為舉止真要如林黛玉進大觀園時的「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不肯輕易多說一句話,多行一步路」,究竟為何會發展到這樣呢?
有沒有想過,一間糖果店結業,店主會不會免費送出糖果,每人限取4包;一間服裝店結業,店主會不會免費送出T裇,每人限取4件?這應是不可思議的事,但書店就會了。在這情況下,書本的價值,似乎還比不上幾包糖果,幾件T裇。
香港人做事效率高,但缺乏創意,看看某校的設防,就知原本最能發揮創意的活動,給如何局限和糟蹋了。可惜!
如果不懂中文最後成為夢魘,在未踏上不歸路前認真思考,或許還會來得及的。
有些「報應」,有時是眼前的,但有時也很長遠——不用精嚴計算,學懂看破,就能放下;自在,也是一種善報。
香港能否出現一個沒有幕後操控賽果、真正能選拔出優秀的競技者的電視節目,叫做 Hong Kong’s Got Talent?但我相信這想望是無法達成的,因為 talent 之在香港,不要說有人會想方設法去 get,你不去 waste 他們已是萬幸了。
簡體字用了也幾十年了,用這些文字印刷的學術研究資料不知有多少,難道一見到就要排拒?
真正教育專業的推動,實際上應由學校做起。學校是教育專業的實踐者,學生應是教育專業的得益者。沒有人會說從事教育是方便從業員賺錢,或者校長、教師都是為了優厚薪酬而從事教育行業。踏得上教壇,就應以如何最良好地實踐這份專業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