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600多年的畫面,特寫鏡頭的焦點:一隅中的祖孫互動。剖析出清醒的美醜認知,構成故事想象的空間,彌足珍貴的天倫映照,讓觀者觸摸到人性的溫度。
疫情在港蔓延下,減少去公共場所,筆者宅在家內,上網搜索了不少鍾馗圖,依然偏愛朱見深的《歲朝佳兆圖》。曾經2000多年的信仰薰習,每逢年節、端午,通常貼上鍾馗畫像,以此鎭宅避邪。
明憲宗朱見深登基後的翌年,創作工筆人物畫《一團和氣》,現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館,是朱見深存世最有名的畫,也是故宮館藏中的瑰寶。
《子母雞圖》觸動了朱見深靈魂中最脆弱的角落。詩中流露「披圖見爾頻堪羨」,書詩畫中見心聲。人大多是情感的俘虜,帝王也難逃人間情網!
第聶伯河潺潺水流,經俄羅斯畫家──庫因芝的家鄉進入黑海。夜色蒼茫,月射水面的光,常令童真的雙目神往,白天陽光下、樹蔭下的光,氣候變遷天地間不同的光,形成他憧憬未來的純摯情感。
五位各不相同的藝術風格,卻均具超然物外的浄化,難得有思想與審美的契合。動人的韻律不遜色於當代名家!
藝術家搭起的枱面上,放的那些圓的或長型的實物,象徵着她學業、事業、友誼、愛好、情趣、家庭……到底什麼是比知識、智慧更高的狀態?心如何才能自由自在?人如何通達生死而出於生死?
源自生活中的感悟,濃烈的想像頌賦心的詩篇,其風尚和趣味變幻出超常的形式,各自開辟藝術的通途。
今年嘉德秋拍周之冕一幅素箋設色的百花圖卷,作品被《石渠寶笈》初編著錄,被錄為上等珍品。據查考是他壯年的佳作。技法千變萬化,可謂既妙且真的長春彩筆。
1968年1月19日,弗洛基米爾·謝洛夫在莫斯科去世。他的繪畫功力、創作天才,確實令人驚嘆不已!環視本港數不盡的畫家,不知可有如此水準的高手呢?
朱達誠無聲勝有聲的藝術追求,遵循儒家與道家的哲理。更代表他生命的體驗,技巧的堆積,人格的修養,真切的抒發。
任熊的生命若短促的一道閃電,閃爍着他全能的作品:人物、山水、花卉、蟲魚、翎毛、走獸,給清末民初衰落的中國畫注入一道強光!尤其對此後的滬地畫家影響深遠,形成一束承上啟下的光源。
這幅《自畫像》決非喜多川歌麿「大首繪」纖細美麗,而是凛凛昂立岩崖的青松,渾然天成的好漢塑造,讓人領悟超越肉體的真相,便是時間的真諦。
喜多川歌麿擅作美人畫,運筆工麗柔暢,精緻的勾勒線條不加渲染,使美人輪廓線之內所見的肌膚,產生無與倫比的嫩白之感。這些美妙的畫作,甚至推動了那時日本社會的審美潮流。
時光悄然而去,淘盡了天下英才,沖洗了江戶的舊痕。唯留下葛飾北齋的《神奈川衝浪裏》雷鼓動山川滾滾向前衝,脫離政治的框架,衝破國界的門窗,撞擊歲月的時空。
我偏愛歌川廣重守柔抱剛的逸趣,特別欣賞他的《雪谷》,道地的中國畫章法,起承轉合、開合露藏、疏密有致,無多餘的一筆。
人生享樂無常,唯恐光陰短促,繁華轉瞬變幻,一切虛無飄渺,此類版畫統稱「浮世繪」,日語稱作「錦繪」,是源自明朝的版畫。正逢巴黎舉行世界博覽會,日本展館內展示一批「浮世繪」作品,使梵高醉心於島國情調。
瑞物皆起和氣而生,中華文明振興肇始,教育核心貴為真誠,滿園桃李光曜旦升。張寰和校長──背影遠去墨跡未乾,濕潤晶瑩尚存閃光。
香港藝術館名譽顧問李慧嫻生於香港,其父是攝影師,從小幫忙曬相,相中不同階層的人和背景,滋生了對藝術的興趣。先後於香港及英國修讀陶藝及藝術教育,成就了她以陶藝表現出本港小人物,形形色色的作品。
林布蘭的《浪子回頭》脫離了表象的瑣碎,通過情感內在連接,永恆的磁場凝聚畫框,能量通過視覺,穿越畫裏畫外人的心靈,折射出慈愛和寬容之光。
《老夫子》連環畫感覺極有趣味,社會形形式式的寫照,彷彿就在周邊,逼真的美善薰習,幽默中發人省思。
梵高、齊白石幾乎在相近的時空座標,仰望閃爍的星空,願脫盡塵滓,靈光永照!
朝聖梵高最後的足跡,麥田、教堂、市政廳,那裏景物依舊,可是都不及他畫筆下如此地絢爛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