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夏,汪精衛的權力和聲望都抵達了頂峰。的確,由於他身處中國政治的中心舞台已經有20年之久,似乎並沒有人意識到,他領導實際政務的能力還未曾經過考驗。
古往今來,人類歷史始終是一個弱肉強食,優勝劣敗,你死我活的世界,個人離不開國籍、種族和膚色的標籤。當國際形勢發展到敵我雙方在戰場上兵戈相見時,我們會發現國家民族才是最根本的安身立命之道。
「大時代的青年是資本,是工具。我們振翅時,空中多少羅網;我們奔馳時,路標上多少錯字;我們睡眠時,棉絮裏多少蒺藜;我們受表揚時,玫瑰裏多少假花。渴了,自有人向你喉中灌酒,死時,早有人為你準備好墓誌銘。」
「(汪)精衛以『烈士』出大名,終生不免受此『烈士心理』之累。烈士心理者,就是自認只要有犧牲精神,一切事情都可做,都不會錯。『我生命尚且不惜,你們還不相信我嗎?』他好像常常這樣想。」(胡適,1944)
蔡元培是舊社會的進士,當無人懷疑他那深湛的國故學問;其後他親赴外洋,潛心學習西方現代知識,可謂學貫中西。
《春秋》生於憂患,誕生於數以萬計國民黨「孤臣孽子」滯留香港的年代,這批文人將士以至來自各省的平民百姓,需要一份可以慰藉心靈的刊物,《春秋》正好為他們提供適時的精神食糧。
陳耀祖歪曲孫中山的「三民主義」,為戰爭服務、為日人所主張作宣傳。不僅如此,還又稱頌發動侵華的日本,可見其通敵程度之深。
陳耀祖是汪精衛妻子陳壁君之弟,在日本人支持的汪精衛政權中擔任廣東省要職。同時,他出身自香港大學,是1916年畢業的工學士。
世界歷史上亂世的出現,首先面對的是生靈塗炭,愈亂,大眾受傷程度愈廣愈深。家破人亡,見慣不怪,無法無情,蒼天無語。
人家日本有西鄉隆盛、坂本龍馬名留青史,台灣若也有龍馬力挽狂瀾,一對民國精英,實現和平的「新龍馬精神」,或也不讓前殖民主之大和民族專美。
警方通緝六名身在海外的港人,指他們違反《國安法》。也有不少人感到,未知道他們日後會不會變成汪精衛,但也有機會成為孫中山。
儘管胡適和顧孟餘都可以說是一生為中國的自由民主努力不懈,但後者卻是近於被遺忘。這代表了今人在近代歷史上缺乏足夠的認知。今天《顧孟餘的清高》出版,算是一定程度上扭轉了這貧乏的局面。
近年,開始有人替「大漢奸」汪精衛翻案,說汪接受日本人佔領東北的現實,因此選擇加入日本人的傀儡政府,減低日本侵華對中國人民造成的傷害,是為曲線救國。今天的林鄭難道是汪精衛嗎?
何重嘉花了多年時間整理外公的文獻,編輯完成《汪精衛與現代中國》六冊系列叢書,這套書蒐集了汪精衛大量親筆手稿,內容橫跨政治、文學以至私人生活資料,也有身邊至親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