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人的匡湖居

清晨、黃昏,平滑如鏡的淺海上,都會有三數隻海鷗在天空飛翔、或在水上起舞。農曆月頭、月中的晚上,都有漁人划了一艘掛着大光燈的小艇前來捕魚。漁夫作業時,為了把魚兒趕進網內,不斷用木條敲打木板,發出很有節奏的「恪恪」聲。
匡湖居位於西貢,鄰近蠔涌,依山傍水,環境優美。第一期41號是一個很獨特的單位,它位於停泊遊艇的「內湖」進口,三面向海,因此除貯物室外,所有房間,包括兩個洗手間,都可以看到海。坐在花園裏或站在向南的客廳露台上,可以觀賞日出東海的景致,也可以感受日落西山的恬靜。
 

湖居景色 四季有別

 
清晨、黃昏,平滑如鏡的淺海上,都會有三數隻海鷗在天空飛翔、或在水上起舞。農曆月頭、月中的晚上,都有漁人划了一艘掛着大光燈的小艇前來捕魚。漁夫作業時,為了把魚兒趕進網內,不斷用木條敲打木板,發出很有節奏的「恪恪」聲。這時,我才明白為什麼會有「打魚(或作漁)」這個詞語。深夜聽到這聲音,有人會感到吵耳,但我們覺得很有韻味。匡湖居的景色,不但四季有別,早晚也不相同,很令人陶醉。
 
山火(冬日下午攝於書房外)。
山火(冬日下午攝於書房外)。
 
我們是1987年6月遷入新居的。次年,匡湖居近入口處兩幢六層高的平房落成,我於是買下湖輝閣2C 單位給六庶母,以便照應。我們移居加拿大期間,她為了親近孫子家正,搬到火炭去。離港期間,兩個單位都租了出去。我1996年返港時,趁高價把湖輝閣的單位賣掉,得款310萬,是八年前買入價的四倍多!
 

「二千不賣賣七百」

 
曾有物業經紀打電話到哈市(Halifax)給我,說有人想買41號,出價1,600萬元,但我們沒有答應。不賣的理由不是嫌價低,而是捨不得把它賣掉。這是曼儀的心態,我的觀點可不一樣。我認為:自己用不着的房子只是商品而已,應賣便賣。想不到2000年會搬返香港,並再在那裏住了三年。中風後,只好硬着心腸,把它賣掉,遷到港島薄扶林花園。這時,香港的經濟受到世界性金融風暴的拖累,又給非典型肺炎搞到人心惶惶,使到樓價大跌。我們深愛的房子只賣了680萬,比「阿蘭賣豬,一千唔賣賣八百」更不濟,我們是二千不賣賣七百!雖然賺少了,但也着實賺了不少,賣價也是來價的四倍,加上六年租金和九年免費居住,夫復何求?
 
任職港大期間,作為明原堂舍監,我經常請客。轉職中大之後,也許是慣性使然,我仍然樂此不疲。有外地學者到訪,我多半會邀約三幾位同事跟訪客一起用膳、閒談。搬到匡湖居後,更常常邀請親戚和朋友來我家聚會,三幾人的每年十餘次,十餘人的也有兩三次。搞地理教育以及搞課外活動的同學和朋友就頗常到來開會或聊天。
 
90年代初,當上課程與教學學系主任後,每年秋冬間,我都會選一個風和日麗的星期六,在家裏設「乳豬全體」自助午餐,招待學院部份同事和學系全體成員,讓大家在陽光和煦、金風送爽的環境下,聚首一堂,邊吃邊聊,或高談闊論,或細心聆聽,或左顧右盼,或靜坐一旁,各適其適,度過一個溫馨愉快的週末。
 
學院同事聚首一堂。
學院同事聚首一堂。
 
(圖片:作者提供)

馮以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