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經濟很不發達，沒有工業、沒有鐵路、沒有超級公路。在包括首都廷布（Thimphu）在內的所有城市，看不見廣場、商場、戲院、劇院；除了寺廟之外，沒有三四層以上的建築物。到不丹旅遊，沒有豪華享受，沒有購物狂熱、沒有官能剌激。
但不丹有豐富多彩的自然環境和壯麗怡人的山川景色。不丹的國土由高山和峽谷組成：南部山麓丘陵，海拔只有200公尺，是亞熱帶氣候；中部高原是溫帶氣候；北部是喜馬拉雅山脈，高度超過7000公尺，是寒帶氣候，山峰終年積雪。
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我們的汽車沿着河邊的柏油路行駛，然後離開河谷，攀上山坡，繞山而行，到最高處越過一個山口，又沿着另一座山的山坡往下行，到另一個河谷。沿途往窗外望，可看到植被隨着高度的變化。
漫山遍野花開燦爛
在這個季節，河谷裏農田和民居周圍，都是盛放的桃花。走到山上，便看到火紅的杜鵑花；導遊Tashi說，不丹的杜鵑花有紅色、白色和紫色，我們現在見到的紅花開得最早，到了4、5月，白色和紫色的都開了，漫山遍野開得燦爛。
Tashi眼利，不時會叫車子停下，讓我們看看樹叢裏的野生動物。我們只看到不同種類的猴子，但Tashi說，山上野生動物的品種是很多的。他說，村裏的農民也受到野生動物的困擾，尤其是野豬，農民辛苦耕作的收成，一不留神，都讓野豬吃光了。政府禁止捕殺野豬，農民十分不滿。
車子再往上爬，便進入針葉林。放眼看去，一望無際密麻麻的都是喬松。Tashi 介紹說，喬松可以用作建築材料，有經濟價值，但政府對砍伐有嚴格管制，即使在私人土地上，砍樹也要經農林部批准。不丹憲法規定，全國森林覆蓋率不得少於六成；現在的覆蓋率是超過七成。
過了針葉林，就是灌木林和草地。在這個高度，土地已不能耕種，居民以畜牧為生，草地上有一群群的牦牛，我們興緻勃勃地下車和牦牛拍照。過了海拔3000公尺，Tashi指向山上說，你看那像不像中國畫。果然，隱現在雲霧之中的，是中國畫裏的蒼松（準確名稱是「蒼山冷杉」）。
地理和氣候的差異，造就了不丹國內的生態多樣性，加上保護自然生態是國家政策，讓不丹成為一本活的地理和生物教科書。
原刊於《am730》，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