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次還天真地以為校長真的想和我討論什麼對孩子最好，原來她用批評孩子的方法去攻退任何「膽敢求見」的家長，只要侮辱你孩子到一個你已經想放棄的地步，她已成功，因為每一位退學的學生，便是她可以運用酌情權收生的機會；可以為學校爭取優質學生，還可以讓她用來行個方便。
只為成積 不重教育
這種氣走學生的辦法「行之有效」，遇過幾位家長，被這般侮辱後都急急把兒女退學，還要狠狠地說一句「留番個位畀你收個天才番嚟啦！」名校原來便是靠這種「換學生」的手法去為學校製造好成績，每年公開試便可以「展覽」狀元，這和教學質素根本無關。
那天我走出校門，回頭望望這間列為歷史文物的校舍，心情複雜，每一塊磚頭，依舊是那模樣。不過，一間名校，不是單靠美麗的校舍維持。名校是什麼？是多年來舊生的成就，成就校譽？說句真心，舊生有成就，最大因素是學校位於有錢人住宅區的關係。有本錢裁培，出幾位名人不出奇，而且中產着重教育，也是原因。歷史悠久，出了些名人，更只是數目上的問題，就如一隻基金過往有好表現，不代表未來也一樣。
不過確要承認，當年的神職人員，親自掌管學校行政、堅守教學原則、甚至落手落腳做教師，才真正是名校功臣，每一位都是身教的最佳人辦——從外國地方過來，放棄自己家庭，捨身教育，獻身給這塊不知是什麼的小地方，物質不要，私利放棄，獻身教會學校，每一位學生，有本事沒本事，他們都視如己出。
教會學校有這種現象，因為神職人員做教師或校長，本身的服務精神、崇高理想、單是身教的效用，已足夠令一輩又一輩的學生有超卓成就，我這間母校的特色，在於很多修女也從美國來，教育方針開放又先進，於是有一種校風，當年來說，把普遍還在留守中國古板教學方式的學校比下去。
如斯校長 愧對宗教
名校之所以出色，說宗教沒影響是騙人。因為宗教的關係，學生做人處事有了目標，而信仰也令學生有信心排除挫折打擊，所以舊生們有成就。這也要多謝神職人員的虔誠榜樣，做就很多學生有成就。
但我孩子遇上這位如此地違反宗教宣揚的校長，令人覺得她滿枱聖母像、耶穌像，全部有被她褻瀆的感覺。後來在孩子三年級和四年級時，都被她召見，我那時已對她徹底失望，見她時我唯有唯唯諾諾，望着那些宗教擺設，心底裏想問她一句，「你有資格做教徒嗎？」
人家見家長，也會預了家長心慌意亂，當然會說話多，怎會少於五分鐘？這校長安排見家長，每人預算五分鐘。當然大額超時！於是家長等呀等，約好了3時見，到5時半還未見到校長。我到今天還記得，曾有一位媽媽大發脾氣，大吵大鬧，說她怎樣艱難請假，校方怎會是視預約時間如無物？
我當年已對這校長的約見抱持消極態度，一來知道她完全沒興趣「教育」學生，二來她只是想罵走多幾個便算贏。於是我一入去校長室，已是沒回應，你想怎樣便怎樣吧！她倒是在我面前打電話跟朋友訴苦，說家長們很「慢」，看來和朋友的約會要延遲了，語調甚有埋怨口脗，我匆匆說了一句「校長，我也趕時間要走了。」便轉身離去。
（封面圖片：Pixab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