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埃舍爾可以畫得出不可能的物品,也許我們這些哲學家也應可被容許去思考一些不可能的思想。
If Escher can draw impossible objects, perhaps we philosopher may be allowed to think about impossible thoughts.──添摩爾 (Tim Moore)
「行動毋疑是隱含着風險和成本;但這些風險和成本卻是遠低於安逸不作為所帶來的長期風險。」(“There are risks and costs to action. But they are far less than the long-range risks of comfortable inaction.”)
以上是出自於甘廼廸總統的名句,發人深省。 基本上,甘廼廸是一很看重果敢行動的人,只要他覺得事情是值得做,他似乎是不會怕阻力重重。他曾經這樣說過,「若果不是由我們來做,那會是由誰來做?若不是現時做,那會是什麼時候做?」 (if not us, who? If not now, when?)
我們的想法和所做的事,一定不能只顧眼前考慮……
這是一些很具承擔感和氣魄的說話了,也印證着甘廼廸的眼界和層次,是比很多只是把著着眼點放在眼前幾年的政客是高得多。他曾經這樣說過: 「我們的想法和所做的事,一定要不能只顧眼前的考慮,而是應為着要處理我們所處的整個時代的渴求……」 (…we must think and act not only for the moment but for our time.” )
亳無疑問,甘廼廸總統身處的是大時代,而他自己,亦是一深具歷史使命感的人。因此有他的競選總統口號是「這就是成就偉大的時刻。」(A time for Greatness). 他曾經說過:「我們是有力量能夠令到我們的這年代的人,成為歷史上最好的-代——又或是最後的一代…… 」(We have the power to make this the best generation of mankind in the history of the world – or make it the last.)
對甘廼廸而言,也許無論問題是那麼的大,解決的時間,要是多麼的長久,最重要的是能開始邁出第一步,和能鍥而不捨地盡力將它們解決,而在理論上,是沒有什麼問題是一定解決不來的。他們曾經這樣說過: 「我們的問題是我們人類自己製造出來的;因此也應是可以由人類找到方法解決。沒有任何有關人類命運的事情是絕對超越人類的處理能力的。」(Our problems are man-made, therefore they can be solved by man. No problem of human destiny is beyond human beings.)
而在甘廼廸心目中,也許無論問題是那麼的大,最重要的是能邁出第一步去嘗試解決之,至於有關問題是否能在可見的未來幾年,或甚至是自己的生命時空內得到解決,並不是並那麼重要。甘廼廸曾經引用過老子在《道德經》那名句: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而他的翻譯又似乎是有着另一番味道。 他是這樣說的:“A journey of a thousand miles must begin with a single step” 「延綿千里的旅程,也總需是有着首一步才可以開始」——甘廼廸總統或整個甘廼廸家族的演講天賦,是毋容置疑的。
在香港國際金融中心事業這問題上,我們的看法是否可以考慮大膽一點?
這其實也引伸到一個很深切(profound) 的問題:就是在人世間的事情上,我們是否應只做一些容易做的事,或是做得到的事?在早前文章談到查理芒格和巴菲特對馬斯克的看法時,他們提到他們跟馬斯克不同,他們只會做一些「容易做的事」。查理芒格和巴菲特的說話固然是有道理和具深度的。不過,想深一層,這應是指大部分的情況,還是一絕對的準則?這個世界會否是存在着一些事情,是超越了能否成功的考慮,我們是要怎樣也要將之開始?
而在香港可怎樣發展其國際金融中心和國際城市事業這問題上,究竟我們是應該把着眼點永遠只放在一些容易做到,或至少有一定把握的事,還是可考慮像甘廼廸總統那樣,把目光放得遠大一點,總之應做就去做,也不要理會太多要多久才可見效,或甚至能否成功?
林則徐十六字真言,就是成就國際金融中心的密碼?
本系列文章的第二篇的題名是「林則徐的密碼」,文章內是提到林則徐先生的座右銘:「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並提到這十六字真言,是有着不少中華文化的承傳和烙印。
筆者提到這十六字真言,是因為它們是顯示出非凡的氣度和胸懷,以及對公平公正原則的堅持,而這些可能正正就是成就國際金融中心和國際城市最重要的素質。蓋國際金融中心的特色,就j是可容納和吸引到不計其數、不計其量的資金、資產、人才從四方八面而來,而各種不同背景的人、資金和企業,都有着信心,在那裡是有著公開透明、公平公正的機制和遊戲規則,讓它們跟來自世界各地的對手競逐較量,即使是敗下陣來,也只能歸究於自己技未如人。
以上的十六字真言可以理解為國際金融中心的理想素質。不易做到的,即使是紐約和倫敦,相信今天也仍未能做到。不過,既然紐約和倫敦仍尚未做到100分,香港亦並非完全沒有有關的文化基因,而國際金融中心建立,又是一動輒以百年計的事業,那我們又何需過早斷定香港的國際金融中心前途已經消失?林則徐這十六字真言,會否就是香港今回最終能否克服未來挑戰的重要錦囊? 筆者會再談。
「香港傳奇的未來」系列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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