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日(星期三)
旅行到了最後的階段,進入倒數第二天。天色晴朗,温度是舒服的13℃至26℃。過去兩天,聞有熱帶氣旋慢慢從南中國海移近香港,心內頗為擔心;後天要結束漫長的旅程回香港了,渴望回家極矣,如果碰到風球而要延誤,心理大受打擊了。後看新聞,香港時間凌晨時間4日的5.40am,熱帶氣旋警告全部取消了。放下心頭大石。
作最後衝刺,今天去了三個景點。第一,是巴黎的名人陵墓(Père Lachaise),葬了很多名人,墓地頗大,沒有墓穴編碼找不到墓位。曾來過兩次,一次是留學時期,另一次是1985年。第一次來,見到這麼漂亮的墳墓,實在是大為震驚的。當年雖沒有陵園的地圖,也能容易找到眾多名人的穴位,現在似乎是大大地擴張了,變得極其複雜,靠着編號,找到了蕭邦(Chopin),莫里哀(Molière),王爾德(Oscar Wilde),巴爾札克(Balzac),普魯斯特(Proust)等著名音樂家及作家的墳墓。參觀了約兩小時,午餐時分,我們帶了三文治,當午餐,坐在園內的小徑旁的長櫈子,靜靜欣賞園內的靜謐了。
第三次去畢加索的博物館
下午去Musée du Picasso。這是旅程當中,第三次去畢加索的博物館了。在Malaga及Barcelona,兩間博物館的展品僅一般,而以巴黎這間博物館展品最為豐富,因為他停留的時期最長久,從最初期的sketch,到晚年最複雜最大型的畫作,應有盡有。如果我是一個藝術工作者,那就多麼的美不勝收了!在參觀的時候,說着普通話的中國遊客絡繹不絕地擁入,很明顯地,畢加索的大名在中國名雷貫耳,是他們旅行法國的參觀必到重點了。博物館的簡介印有簡體字的說明,可想而知中國旅客的重要了。
參觀凱旋門
最後去了凱旋門(Arc de Triomphe),凱旋門是巴黎最重要的標誌性建築物之一(如果要我列出巴黎最重要的四大標誌性建築,我會列出:巴黎鐵塔、凱旋門、羅浮宮及巴黎聖母院)。此門是為了頌揚拿破崙的戰爭勝利而起,而完成於1836年;而門下葬了為保衛法國而犧牲的無名軍士,被認為是法國象徵。聽說,在二次世戰納粹侵略法國進入巴黎時,特意避免從正門口步入香榭麗舍大道,而從旁邊過入的,以表示尊重其莊重。1944年,當巴黎從納粹手中解放後,戴高樂將軍卻是從正門口進入巴黎的。
凱旋門所處的廣場後改為戴高樂廣場。心中以為凱旋門的側門可乘電梯上去,但是不能,只能步行50米上頂。登上凱旋門頂,是一個大平台,從平台上向東方望是香榭麗舍大道,向西北則是衛星城市,處市郊的La Défense,多年前只是零星的幾座建築物,現在則是高廈林立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是圍繞其中心而凱旋門向外發射式的十多條大道,多年前上過一次,美麗得震撼,今次也不例外。戴高樂廣場同時也叫「星星廣場」(Place de Étoile),旅遊書說,從凱旋門為中心,向外放射出共有12條大道;當初建築,周圍只有五條大道,在1854年,再多加七條大道。不過,我在平台上細數,卻發覺有16條道路,是否近百多年來,城市之發展,道路已經增加了?
旅行最貴的一頓飯
暮色蒼然自遠而近,也是回酒店的時候了。在香榭麗舍大道的中間的一條橫街,我們找到一間名叫「金滿樓」的中國餐館,餐館老闆夫婦年約六七十多歲,說廣東話,令我們大喜。臨別巴黎,叫的餸特別豐富,此次離開,不知何年何日重歸也。世界廣大,值得旅遊之處也多,年齡也不輕了,重遊巴黎恐怕到時已是有心無力了。我們叫了豆腐羹、魚香茄子煲、菜心炒牛肉,薑䓤炒魚片,白飯兩碗,最後還有糖水(椰汁芋頭)。叫糖水則是因為誤會。吃得飽飽後,老闆娘問我們是否要糖水,我們則以為是奉送,正猶豫間,她也不問我們,就直接送過來了。其實不吃也已經夠飽了。這頓飯共價€97,是旅行間最貴的一頓了。
〈旅遊、思考、人生續編——重遊西班牙和法國〉之三十八
本系列上一篇:〈巴黎聚會有感:理勢結合非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