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可把防疫的經驗幫助日本

中國失守,全球遭殃,中國防治疫病便是為全球防衞。這本是美國霸權的責任,美國放棄,中國是義不容辭地補上。不為美國,為的是世界。

世界衞生組織總幹事譚德塞表示,中國防疫治疫,是為了中國,也是為了世界。而日本送給中國援助的醫療物資上寫着「中國加油、人類加油」。事實上,中國的新冠肺炎疫情已不單是中國的事,而是關乎人類的命運。

假如中國防疫失敗,全國擴散,14億人陷入疫症災禍中,不但中國人受苦、中國的經濟被摧殘,更會連累全球生產鏈、供應鏈經濟。而疫症會邁出國門以外,與現時已經初步蔓延的,會形成來勢洶洶的疫病潮,比現時由東非至南亞的蝗災更為嚴重。人口大國如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印尼等不易防疫,而非洲埃及已有確診。

中國失守,因中國乃至後來疫區的全球化因素而不易防衞,這眾多的發展中國家失守,它們的醫療能力遠不及中國,怎樣防治呢?國門防衞一失,疫病便會洶湧而入,全國蔓延。即使發達國家如日本,亦大有失守的機會。同樣地,疫情已登陸北美洲、歐洲,特別是美國,流感已近乎失控,夾雜傳染力更強的新冠肺炎,形勢更會變得嚴峻,政府會顧此失彼,不易壓制疫情。

在中世紀,蒙古征服歐亞,隨着全球化而產生瘟疫,黑死病據說始自中亞,第一波擴散是中國和中東,中國河南省死人以百萬計,有說瘟疫動搖了元朝的統治;第二波擴散則是歐洲和北非,十四世紀的五十年間,黑死病疫情反覆施虐,歐洲人口減少了三分之一,英國人口跌了一半,打擊更甚於中國與中東。疫情嚴重主要是治療無方,也沒法隔離疫情,黑死病菌隨着蒙古遠征和跨國交通貿易,散布整個亞歐非大陸。

當年中國守不住疫情,也沒法幫助世界救治疫情,蒙古反而是導致疫情散布的重要因素。

今天科學進步,但是如沙士、中東呼吸綜合症、伊波拉,以至各種流感,此起彼落,在全球化的世界裏容易蔓延擴散,此所以新型的疫病成為全球的威脅,生物安全與防禦成為國際乃至眾多國家重大的挑戰,中國也正把生物安全列入國家安全的範圍。顯然,科學進步不足以抵禦全球化帶來疫病變種演化的威脅,更何況在傳統恐怖主義外,還有生化恐怖主義新的威脅。

除非如中國這樣的國家,政府強大的組織和集中資源防疫抗疫能力,其他國家未必可以單獨應付疫情。此所以需要世界衞生組織的協力,但是更需要中國的支援。

中國失守,全球遭殃,中國防治疫病便是為全球防衞。這本是美國霸權的責任,美國放棄,中國是義不容辭地補上。不為美國,為的是世界。

防疫助日

患難見真情。在中國新冠肺炎疫情中,美國與日本的表現,最為典型。中國外交部說,日本政府和社會各界提供了真誠友善的支持和幫助。不論背後有什麼政治與經濟的考量,不少日本人和組織對中國疫情的支持是真情無異。「山川異域,風月同天」突顯了兩國逾千年的交往。相反地,美國對中國封鎖,官員甚至說,中國的疫情有助就業回流至美國,也有更瘋狂的指摘疫情是中國生化實驗室洩漏出來。

日本雖屬美國附庸,國內也有右派思想針對中國,但自七十年代以來,中日關係還是友好,災難之時相互援助。而在近年,日本追求正常國家的體制,開始擺脫對美國過度的依附。因歷史因素,與中國因此有矛盾,但卻出現東亞政治,中日關係有了新的變化可能性。中日簽署在第三方市場裏兩國企業合作的協議,更開啟兩國在一帶一路國家由競爭對立轉變為協作合作的關係。這一協議的落實與推展,會帶來中日經濟合作與地緣政治合作的發展機會。今次日本政府大力援助中國新冠肺炎疫情,亦反映中日關係好轉。

今次疫情的未來發展趨勢,可能更有助兩國進一步改善合作。

對付新冠肺炎,中國在研究方面有很大的進展,迅速地破解了疫症的DNA序列對比,並作臨床診斷與流行病學的研究,分析疫症的性質,並不停地開發、更新診療方案。位於武漢的中國首個最高等級(P4)生物安全實驗室,也是全亞洲唯一正在運作的P4級實驗室,始建於應付沙士疫症,也是因應伊波拉病毒作研究。

今次疫情爆發後,中國軍方主持生物防禦及新型疫苗研究的陳薇少將率專家組進駐武漢,以她曾為全球首創基因型伊波拉病毒疫苗的能力與經驗,在全國支持以及有數目眾多病患者案例作實證試驗,疫症的治療方案和疫苗科研應有進展。

這次疫情對中國是大災難,但在克服過程中積累的經驗與知識,卻可使中國在防治新冠肺炎上領先全球,一如沙士與伊波拉病毒,且中國的經驗與科研成果可惠及全球,也可藉此建立起全球領先生物防禦和新型疫病的能力和產業。

日本正面對着新冠肺炎疫情在國內轉變的關鍵階段,日本未必可以有中國強制動員隔離治療的能力,且高危的老年人口龐大,疫情似乎容易擴散失控,一旦如此,防治不易,且還有7月開始的東京奧運會,形勢頗為緊迫。在這個關節上,中國正可把防治的經驗和知識,乃至在人力、物資方面反過來幫助日本,這將更有助中日友好。

防疫援外

新冠肺炎在中國逐漸受到控制,而在國外,日本、南韓已在社區蔓延,中東伊朗有擴散之勢。世界衞生組織總幹事譚德塞表示,在中國以外抑遏疫情的機會正逐步減少,形勢似未可樂觀。

日本、南韓屬發達國家,但防治疫情能力與中國相差頗遠。疫情源自中國,卻未守衞國門,演變成社區感染,便是措施不力。然而,即使社區開始感染,仍然看不到當地政府有什麼大力對策。南韓還可以說是因為教會內集體感染難以防控,但日本的鑽石公主號郵輪疫情,竟然不知怎樣處理,讓船上爆發大疫情,並外洩郵輪以外的社群。日本處理疫情的笨拙,令人聯想到福島核災意外的政府失誤。日本似乎沒有防治的準備和能力,連隔離處理也分散各地,協調不足。

南韓教會集體感染的接觸者以千計,難以追尋,社區感染大有可能擴散。日本則正全國失守,疫情會藉國內交通人流頻密蔓延,高危的老年人口龐大,以及社會福利設施不適應隔離防治,令疫情有失控的趨勢。7月下旬的東京奧運會能否如期舉行,可能要視乎疫情的發展。

至於伊朗,受美國制裁和多年戰亂影響,社會防治疫症的條件匱乏,新冠肺炎一侵入,便迅速跨城市地擴散出去,甚至禍連黎巴嫩。伊朗、伊拉克、敍利亞乃至阿富汗,疫症侵入,當地條件是難以防治的。新冠肺炎感染性高於中東呼吸綜合症,即使病死率較低,災害仍會十分嚴重。在戰亂以外,對當地民眾是禍不單行。或許印度和其他熱帶國家感染問題並不嚴重,氣溫環境會對疫病有所抑制,但像日本、南韓、伊朗等地,仍會如大疫症那樣的規模,中東的患者甚至有可能可與中國相比。

新冠肺炎疫情在國際擴散發展之時,中國的防治工作已過了最危急時刻,防治手段、方法、方案也陸續完備化,疫苗或可在幾個月內完成測試驗證,可供使用,中國已具備了防治一整套知識與資源條件,正可向國外支援,與世衞組織及各國政府合作,在國外防治疫情。

日、韓應是中國向外支援的重點,一是日、韓條件較佳,中國的支援會迅速地產生效果。二是中日韓本是歷史友好,藉支援防治疫症,三國關係可以進一步提升,一方面是支援當地民眾,改善民間關係;另一方面,如亞洲金融危機促成貨幣合作,可藉此締結三國在生物安全防治新型疫症的區域交流合作協議,加強東北亞的區域融合。

伊朗以至中東,更應是中國大力支援的對象,在重建合作以外,增添醫療防疫的支援,打破美國的不人道制裁。

原刊於《東方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陳文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