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的哼哈二將──白俄羅斯與烏克蘭

2013-14的政治運動之後,給烏克蘭的教訓是:和接壤邊境的大國吵架,甚至內戰,是不自量力,只會拖垮經濟。

說起白俄羅斯和烏克蘭兩個國家,不其然會把他們互相作為比較,本來白俄羅斯和烏克蘭皆蘇聯用來保護自己的門將,北面的白俄羅斯和南面的烏克蘭,像哼哈二將,保護蘇聯,免至像二次大戰時被希特拉入侵。蘇聯滿以為同意了波蘭讓納粹德國入侵便可保安全。怎知道希特拉入侵了波蘭後一句多謝也沒有,沒宣戰便突然入侵白俄羅斯。今天到了白俄羅斯一定要去布列斯特(Brest)紀念碑一遊,當時幾千駐軍全部戰死,納粹德軍以為一兩天便可以攻陷,結果花了過多月,其中可歌可泣的故事,曾經拍過電影。其中一個紀念石像便是士兵爬去河邊想飲一口水的壯烈場面,雖然堡壘在河邊,但士兵一爬出去便被德軍開槍射殺,所以布列斯特堡壘雖然在河邊,士兵卻活活被渴死。

戰後蘇聯當然緊張在白俄羅斯的布列斯特作為戰略防線,尤其是蘇聯解體之後,波蘭參加了北約,北約導彈在波蘭對着自己,俄羅斯怎會不緊張?白俄羅斯和烏克蘭守着這條防線,便是俄羅斯的堡壘。

蘇聯解體後,白俄羅斯和烏克蘭的戰略地位固之然重要,所以俄羅斯也樂得讓他們經濟繁榮,好讓他們繼續親俄。還有克里米亞,這個俄羅斯帝國時代連連戰爭,死傷無數,都要爭奪的黑海海軍重地,也是在烏克蘭境內的一個半島,是俄羅斯的唯一一個暖水(即全年不結冰)的海軍重地。

前蘇聯的工業重地

白俄羅斯一向是前蘇聯的工業重地,解體之後,白俄羅斯成為獨立國,建立重工業不費吹灰之力。我到白俄羅斯旅遊,國民都非常驕傲,為俄羅斯製造礦場用的運泥車,即是輪呔比人還高的那種,都在白俄羅斯製造。但是白俄羅斯絕對不是俄羅斯的傀儡,幾年前有一個叫做牛奶戰爭的事件發生,便是白俄羅斯出產的牛奶因為價格問題和俄羅斯打貿易戰,白俄羅斯寧願把牛奶倒掉,也不肯將貨就價。白俄羅斯在那位由解體後已經執政一直沒有換人的總統統治下,國民生產平均每人近7000美元,相對烏克蘭的還未夠3000美元。何解呢?

問題可能出於在蘇聯時代,烏克蘭土地肥沃,在蘇聯的計劃經濟指導下,專門負責農業生產。重工業沒有太多投資,有礦產和重工業的地域都在東烏克蘭,即俄裔人聚居的地方。相比由一位獨裁者統治了多年的白俄羅斯,烏克蘭政局反而動盪,2004年的橙色革命後,官僚貪污沒有改善,所以經濟一直沒有搞好。

到了2013-14把亞努科維奇(Yanukovych)趕走的一次政治運動後,並沒有為烏克蘭帶來即時的經濟改善,反而因為俄羅斯不再提供廉價天然氣,經濟一落千丈,欠債17億,是國民生產額的七成。有六成國民收入低於最低水平,在2014到2017年間,貧窮率由8%升至55%,主要食品通脹高達115%,有600萬國民要出外打工,簡直是歐洲的巴基斯坦,只是在倫敦一地已經有15萬烏克蘭人打工賺錢。甚至有人寧願去東烏克蘭打工。

烏克蘭的外匯儲備竟然只有17.7億,舉債卻高達17億。和東烏克蘭內戰,已花費16億,國防開支是國民生產的5%,在全世界排行第六。怪不知有人說烏克蘭美女多,歐洲三分之一的性工作者都是烏克蘭美女!烏克蘭面對這樣的劣勢經濟,今年選出來的澤連斯基(Zelensky)的競選口號,是結束內戰,和俄羅斯修好,現在已積極經法國調解,接近和俄羅斯達成協議。

烏克蘭一心以為2013-14年後,可以加入歐盟,改善經濟,未免太一廂情願。看看羅馬尼亞的命運,前車可鑑,加入歐盟後,只是提供廉價勞工給歐洲,自己的國民生產建設,卻一直沒有改善。

和大國吵架是不自量力

拿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相比,烏克蘭的面積是白俄羅斯的三倍,在歐洲國家之中,甚至是蘇聯解體之後紛紛獨立的國家之中,也算國土面積非常大。和俄羅斯反面後,被俄羅斯立刻割據克里米亞,也可以算是給烏克蘭的一巴掌!烏克蘭嘗試封鎖克里米亞,俄羅斯在一年之內,建成橋樑連接俄羅斯和克里米亞,看得出克里米亞對於俄羅斯的重要性。

2013-14的政治運動之後,給烏克蘭的教訓是:和接壤邊境的大國吵架,甚至內戰,是不自量力,只會拖垮經濟。新選出來的澤連斯基已明白這道理,第一件事便是停止內戰消耗,而且有邊境紛爭,歐盟絕對不會讓你加入!俄羅斯看穿烏克蘭這個加入歐盟的渴望,當然會盡量在邊境商討時候,不會讓烏克蘭有優勢。

一心以為美國會大量軍事援助抗衡俄羅斯,烏克蘭卻中了個空寶,因為美國已不像往日,會花費大量金錢全世界地跟俄羅斯打對抗戰。烏克蘭得罪了俄羅斯,美國又靠不住,結果怎樣?那一次2013-14的政治運動,又是否像期待的那麼美好呢?

黃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