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中大前緣再續

對外是一個中心,內裏則是兩個隊伍。後來,我也因為一直都沒有一個妥當的辦公室而遷出。

移居哈利法克斯後,每次回港,我都會回學院探望舊同事。如果時間配合,也會為學院做些教學視導工作。1999年,六庶母得病,我們次年9月返回香港,計劃在此逗留一段日子,伴她度過晚年,待她離世後,再遷去溫哥華。鍾宇平知道了,便請我於留港期間,協助他處理大學與學校夥伴協作中心的行政工作。我很高興有機會再為中大服務。

這時,盧乃桂當了新成立的香港教育研究所所長,院長一職由宇平接任。研究所設於學院內,其主要成員都是學院的教授,但在行政和財政上則獨立於學院。在他們的大力支持下,李子建成功向剛開始運作的優質教育基金申請到6,000萬元,推行一項為期三年的「躍進計劃」,協助參與的中、小學促進及改善其教學功能。

這項計劃的實質領導層包括盧乃桂、鍾宇平、李子建和趙志成。作為研究所所長的乃桂地位最超然。因為「夥伴協作中心」隸屬教育學院,而宇平是院長,所以要為計劃負行政責任。子建是計劃的負責人,雖然不是前線的執行者 (他主要的職責是在學院裏講課),也得負很大責任。志成是計劃新聘的前線總指揮,要負最主要的責任。

宇平的職銜是主任,我是行政主任 (第一年半職,其後兩年3/4職)。上任後,才發覺鍾、李、趙之間是有矛盾的。矛盾似乎源於李、趙在工作上的爭拗,後來有人認為鍾在處理事件時未能持平。宇平可能感到左右為難,想置身事外,讓我去處理這棘手的人事問題。我上任時,一個完整的團隊已經分裂為兩組:一組接受志成的領導、一組聽從子建的指揮。團隊的文書主任是一名女士,她敵視子建和聽從他的人,但對志成則言聽計從。她大概認為我是子建的人吧,對我一直態度敷衍,安排我坐在一角,不聞不問。子建則因為我跟志成來往頗密而認為我是對方的人,因此也盡力避開。

分家之勢無法逆轉

不久,兩組在行政上正式分裂了。這時,對外是一個中心,內裏則是兩個隊伍。後來,子建組搬了家,另聘文書,我也因為一直都沒有一個妥當的辦公室而遷出,搬到子建組附近一間書房。公開分裂之後,我跟子建組的關係密切了,與志成組則愈來愈少接觸。第二年,我「出盡八寶」,企圖把兩個組統一起來,終因志成組的文書主任全力抵制而不果。

我的主要職責是對外 (學院以外),但對內也要做一些協調工作。我對外的工作對象主要是教育局負責優質教育基金的官員。「躍進計劃」早期遇到一些困難,初時有些學校沒有信心,不願意參加,後來因為口碑好,來電查詢,請我們下次開辦時讓他們參加。2002年中,我們去信負責其事的官員羅范椒芬,希望政府支持這項計劃,繼續辦下去。她的答覆:優質教育基金只支持有創意的新計劃,你們的躍進計劃現在已是舊計劃,我們不能再資助了。請你們提出另外一個新創意計劃吧!

公開的爭論和私下的溝通都沒有取得期望的結果。最後,只好退而求其次,改頭換面,設計一些規模較小的計劃,分開申請。得來的回覆是每個單位只可獲配一項計劃。這時,分家之勢已無法逆轉,志成組於是脫離大學與學校夥伴協作中心(亦即離開教育學院),轉而依附教育研究所。這事發生於我再度離開教育學院之後不久。

我2002年9月18日中風,10月底恢復上班,到2003年6月約滿之後便不再續了,從此正式結束了我和中大的賓主關係。

馮以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