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圖片:自由,與以自由之名的惡行,兩者分別很大。(Pixabay)
「自由自由,天下古今幾多之罪惡,假汝之名以行!」——瑪莉·簡·羅蘭夫人(梁啟超譯文)
每個人都愛自由,精神分析學家佛洛伊德提出了「本我、自我、超我」的結構理論。「本我」為最原始的、屬本能衝動的生理需要;「自我」是本我與社會規範間相互協調折衷的表現,有意識地抉擇與外在世界之互動行為;「超我」是個人社會化過程的昇華,以道德規範抑制「本我」與「自我」中有違返社會認同的行為。社會化是個人學習、繼承社會規範、傳統與意識形態的社會文化元素且逐漸適應社會的成長過程。
「本我」、「自我」、「超我」 相附成長、制衡
個人由家庭、學校、社會等與人交往、接觸中漸次學習、積累、內化而以行為演示成長的我。「自我」的主要培育在家庭,學校是第二基地;「超我」的鞏固,學校教育是滋養與培植的重要關隘,社會上不同的媒體提出不同的價值觀,學生如何在學校教育培訓中正確選擇應該持守的價值,是社會未來發展與穩定的重要因素。
「自我」的自由,要看個人「自我」成長與社會規範的咬合。社會的規範,個人未必都能參與制定,若以「我未參與制定有關法規」為藉口而我行我素,「我是民,我要為主」便是民主⋯⋯這都是「自我」成熟的一些表現。成長個體的「本我」自由更不容易為社會規範所接受。
自由是要學習的,在不同年齡階段、不同文化、不同環境有不同的自由。「本我」是能因應不同的環境與文化演示不同的社會行為。不同的年齡階段演示的行為,我們有一定的接受原則,超越了原則,便會引來成長的困惑。嬰兒期孩子展示的本我要求—餓了要吃、倦了要睡、不舒泰便哭,成年人要因應嬰兒的情況,給嬰兒適當的照顧,並要定期給予嬰兒學習的機會,定時吃、喝、拉、撒的訓練,並在訓練期給予適當的語言提示。這個時期的孩子學習能力很強,父母要有耐性且要明確地重複訓練重點。
曾有家長在孩子入讀小一時告訴我孩子不聽她的話,她告訴我孩子小時由他人照顧,到四、五歲時自己才接回教養。中國古語「三歲定八十」,孩子性格的養成期是零至三歲,三歲以後是性格的鞏固期,要作大改變便要有大衝擊,故幼稚園教育對幼兒的成長有着非常重要的影響。小學和中學是學習社會適應並建構個人理想的時期,「自我」與「超我」在中、小學學習階段同時期相附成長。「超我」是抑制「本我」衝動的原力,是從幼兒期開始學習、接受的社會道德規範。「自我」是學習如何遷就現實的限制下,滿足「本我」的需求,是約束「本我」的現實原則。
為了香港未來發展
今天的社會,功利主義、個人主義高張,教育提供豐富的知識來源,學生需要消化的內容超出了內化知識的能力,對社會規範、道德規範這些「超我」更沒有承載的空間。教育制度作為社會層階爬升的唯一工具,學生要升上大學,考取學位作為進入社會的途徑,中國人傳統應有的待人接物、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信、直、諒⋯⋯都沒有容納的空間和時間;對於在社會上不容易找到工作的科目,更無學子肯垂青睞。
香港人不認識香港的歷史,更遑論5,000年的過去陳迹。百年的殖民教育早把儒家理念淡化了,又因管治的需要,香港人從來沒有學習五四運動以後的中國發展情勢,文化大革命更加深香港市民對共產主義的恐懼。回歸前的民主步伐,在不同組織的角力下迂迴曲折、蹣跚趑趄,部份香港人對民主的概念認知不深,成了不同黨派的政治工具,政客為了達致個人(組織)的「本我」慾望,對約束「自我」的現實原則可以放下不顧,只求達成目的,對他人或社會的基本規範(法律),行動後帶來的影響可以置之不理,甚或認為理所當然。
佔中、旺角暴亂後的民生、怨氣,政府的無知與無能有不容推卸的責任,部份政黨的永不妥協也營造了政府的堅持,若各方能放下「本我」,理性地以「自我」考量處理,再加一點「超我」平衡,對香港未來發展應有一定的好處。
聖經加拉太書五章這樣說:「聖靈所結的果子,就是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上帝的話有誰會聽了跟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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