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絕大部分地區已經連接成一體。如今交通連接方便,不是「八十日環遊世界」,而是幾天便可以繞地球一圈。電訊更「縮地成寸」,地理構不成隔阻。
在政治上,當前是美國努力維持其世界霸權,主動出擊,在全世界爭奪控制權。雖說是不滿原來的全球化金融貿易經濟體制,實質上是將之塑造,加強美國主導的控制權,打擊其他各國的自主。例如電訊,包括互聯網和全球定位,均變成美國企圖控制其他國家的工具。
各種全球化的網絡與手段,包括地球大氣層內外的空間的連接,都成為美國霸權施虐的地方。因此,美國出擊,各國回應,全球政治、經濟、社會的一體化即使充滿衝突與矛盾,卻似乎是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那樣如水銀瀉地緊密接合在一起。
美國的出擊,可以看到的熱點是北韓、阿富汗、敍利亞、烏克蘭和委內瑞拉,但背後則是針對中國和俄羅斯,在全球布局圍堵和壓制。
若要說戰爭的危險,今天比起過往兩場世界大戰範圍更廣,危機更大。過往是美國與歐洲列強的爭霸,把殖民地捲入,但還有不少國家或多或少地可以置身事外。今天卻是美國幾十年在全球布局,遍設軍事基地,也把全球劃分為其軍隊的各個軍區,分兵駐守。加上它的盟國,以及特朗普政府強逼盟國軍事化和附從於美國的軍事部署,美國對全球的控制,除了金融 (特別是通過SWIFT系統對國際支付的控制),便是軍事。目前是以金融加軍事來挽回它在經濟、政治、社會等領域控制權的衰落。
在這樣的形勢下,美國是不惜發動金融戰(金融的恐怖主義)和軍事戰爭,在全球爭霸。因而對全球和平與發展最大的威脅、最大的破壞,便是美國。
正是由於美國的全球霸權,以及它堅持不放棄霸權,在勢力衰落、力不從心之際,它才更加積極和拚命,不顧一切地行使霸權,以此來挽救它愈來愈難以支撐的霸權。通過特朗普的極右政權,便是寧為玉碎,不作瓦全,堅決不妥協、不讓步,強硬到底,以強悍的方法敲詐全球所有國家。當一個大國要訴諸恐怖主義的方法來維持霸權,世界怎麼可以不受破壞呢?
兩次世界大戰是德國崛起,要挑戰英國的世界霸權以及美國的經濟實力,目的是把德國的勢力擴大和取代英國、美國,戰爭主要在歐洲;而為了統一歐洲,重心破壞的只是猶太人的財富,也聯合意大利、日本,最初還有蘇聯,並不是一國對抗全世界。這與今天美國的行為大不相同。
中美矛盾不可以調和
中美矛盾不可以調和,理由是美國的政治不是民主政治,而是霸權政治。除非在明年的總統選舉中,桑德斯等代表的民主社會主義可以通過選民支持,取代特朗普的極右政權,否則的話,無論是共和黨或民主黨的建制勢力,對中國復興的態度必然是對立,表現的方式只有程度差別、形式不同,本質卻是一樣。
正因為中美矛盾不能調和,故可一改過往謬誤,以為在美國主導下,世界不會發生大戰,因此中國不能不有所防範。在外交政策,中國不可能繼續韜光養晦,實質是綏靖姑息退讓。一是要據理力爭;二是如周恩來時代聯合眾多受壓國家形成抗衡的統一戰略;三是自力更生,發憤圖強。前者最佳的方法是以攻為守,特別是在美國霸權主義的最弱環節施加壓力;後者則是堅定中國的發展戰略定力,不被迷惑,也不委曲求全,犧牲國家利益。
外交與內政是相通的,有內政的基礎,才有外交的實力。而中國現時的國家利益,在於和平與發展,這與美國的霸權主義成對立的矛盾,也與美國以外其他國家的和平與發展相連相通。
中國抗美的外交,便成為全球追求和平與發展的主要力量,與其他國家便構成強大的合作聯盟的基礎。一帶一路倡議是習近平的前瞻之舉,也應是中國外交的主要戰略,不要因為避忌美國而自廢武功,或遷就發達國家的利益而忘卻初心。
中國的內政是自求多福。自求便是按國家利益而定,但國家利益不能如「美國優先」那樣,只服務少數富人和大企業而犧牲大眾。內政是經濟與社會,兩者都是建基於國民大眾。經濟是發展的利益均享,在國內促成消費、投資、生產並長的良性循環;社會是包容性的發展,和睦安樂,切忌陷入歐美的嚴峻貧富懸殊、種族歧視和社會分化。中國自有小康大同的發展方法與目標,毋須全盤西化地抄襲人家的失誤。
內地在中央政府的推動下,正在改善經濟、社會、文化的缺陷問題,特別是着力民生,着力於國內市場與科技教育技能的發展,近年已經初見成效,如果能堅持下去,中國當可勝過諸多問題困擾纏身的歐美發達國家。
內政方面,還有台灣與港澳統一融合的前提,需要從根本解決外力藉港澳台問題侵擾國內政治經濟社會。因此,港澳要融合、發展,不能讓破壞發展者把各種問題惡化,也不能讓港獨一類的外力製造出顏色革命的土壤和事端。台灣也要放上統一的日程,加強融合發展,以便中華民族團結對外。
原刊於《東方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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