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阿姜布拉姆熱愛禪修,他更曾笑說自己擁有「禪修俱樂部」的終身會籍。2002年他進行了一次為期半年的獨處止語靜修,除了偶爾閱讀《中部》之外,他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作禪修。出關之後,他以「六個月的喜悅」為題,作了一次讓人十分難忘的開示。
停止抱怨 身心舒暢
阿姜布拉姆還在家時已經禪修,但在受戒後才開始有豐盛的成果。出家早年在泰國行腳期間,他拜訪了幾位最著名的禪修大師。一天午後,他來到一所寺院,因為剛走完好幾小時的路程而筋疲力竭。但他甫一抵達便被告知,包括訪客在內的所有僧人,都必須參加一節長達3小時的禪修。阿姜布拉姆本能地對要求感到抗拒,因為此前的經驗告訴他,身體疲累時往往難以禪修,長時間的禪坐更尤為困難。
但隨後一點智慧生起,他意識到抱怨只會令事情變得更糟,於是便高興地接受了任務,將心導向肉身以外的精神力量,並從而獲得美妙的禪修體驗。當結束的鈴聲稍微提早響起,他還因為未能如言禪坐整整3個小時而感到失望呢。
在另一次共修,阿姜布拉姆旁邊的僧人發現幾隻蚊子一直圍着他盤旋,牠們不停地繞着他轉,似乎不知道要做什麼。蚊子受人體呼出的二氧化碳吸引而來,但深度禪修時,呼吸以致二氧化碳的排量大減甚至完全停止,這該便是蚊子困惑的原因吧。或者仍然殘餘少許二氧化碳,但其濃度之低,使牠們無法確定阿姜布拉姆是一棵樹、一塊石頭,還是有情生靈!
禪坐靜止 深妙修行
一次,阿姜布拉姆在國際叢林寺過布薩(uposatha)──於新月及滿月時舉行的佛教誦戒儀式。當晚很多僧人與在家信眾在寺院大殿徹晚禪修,隨着時間流逝,人們感到疲倦而陸續離開,最後就只餘下二人:阿姜布拉姆與一名泰國老婦。
她是老派的農村婦人,自幼便習慣席地而坐,即使在水泥地上,似乎都可以盤腿坐至地老天荒。她不時往阿姜布拉姆掃去一眼,觀察他禪坐的靜止姿態,他不單只紋絲不動,更連呼吸都難容察覺。數小時後見他的狀態仍然未變,她起來離開並對找到的僧人說:「大殿中坐着個已經死去的僧人!」
阿姜布拉姆做到的事,我們也能做到。他的經驗更應使大家都感到鼓舞,任何人只要全心傾力地投入修行,深妙的禪修層次亦將觸手可及。
本文摘錄自《慈心蔓延》一書,本社獲覺智國際基金會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