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的題目看似很冷——「我們需要什麼樣的民主? ——建設優質民主的可行性」。講者霍韜晦教授的心卻絕對是熱的。講座內容有機會再談,唯答問環節,有參加者問:認同講者提出改善人的素質才是追求民主之本,但怎樣做才行,有何課程可達到這目的?該聽眾可能只是慕名而來,對霍教授背景瞭解不多,不知霍教授創辦的法住學會,目的就是為改善人的素質!30多年來,霍教授從事開發人性情的事業,助參與者超升生命。霍教授公開場合,不賣私貨,對其機構皇牌課程—— 「喜耀生命」,隻字不提。我有幸曾是課程其中一學員,本欄不避嫌,就課程說一些感受。
一切從開發性情開始
說喜耀生命是一個課程其實不太妥貼。因為一提起課程,自然與上課、教學、理論等外在價值掛鈎。喜耀生命不是說沒有這些元素;而是它的核心價值不在乎此。它強調的是重建內在價值,先是開發一己性情,豐富自己生命,繼而以自己生命影響他人之生命。簡言之,強調內在價值的超升才是它的精粹。
校務纏身 心枯力竭
我接觸喜耀生命是一種福氣,也是一種緣份。那時,我任職中學老師,大量的工作量、無盡的雜務、複雜的人事糾紛使我往往身不由己。加上不斷的教育改革、社會氣候的轉變更令我心力交瘁。
教學本是育人之工作,教師理應充滿理想、熱誠;教師應是朝氣勃勃、身心健康。儘管我仍對教育充滿信心;然而,日常的工作已因缺乏思考空間變得機械化、程序化。我不懼怕工作,若工作有意義,令學生能成長,工作只會令人振奮。但我每天的工作距離育人的理想已愈來愈遠。工作多「不務正業」,長年累月把精力費在其他事務上:開會、整理報告、處理學生衝突、師生衝突、接見家長、處理家長的投訴、應付教改的行政要求……
課堂教學也不能從心得欲。以往「教師是教室內的皇帝」,這句教學界的順口溜已變得諷刺。教師在教室內的自主權已受制於一大堆糾纏不清的問題。課程改改要求學習以學生為中心,但學生行嗎?學生囿於複雜的家庭背景,連上學也缺乏動機,怎能期盼在堂上與同學、老師互動交流?教育改革貶斥應試教育,強調愉快學習。但面對因人口出生率大幅下降而收生不足、殺校的問題,公開考試沒有彪炳成績又怎能取悅家長、爭取到足夠的「顧客」?
社會的「良知」、「精英」又經常投訴學生的品德每況愈下,矛頭直指教師。但彼等「良知」、「精英」、「成功人士」卻對社會上的「煽色腥」文化視若無睹;有甚者更參與箇中事業。「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在這種倒果為因、倒因為果、因果不清、是非混淆的大氣候下,我開始感到焦慮、仿偟、迷惘。教育的價值何在?生命又有何意義?這時,因緣際會,我認識了喜耀生命。
笑由心生 回饋生命成長
課程的內容,這裏不多說,這裏只談感受。喜耀生命令參與者的生命變得喜耀。在接觸它之前,我是一個把生命拉得緊緊的人,處事盡責,可說是完美主義者;對己嚴,唯對人卻不寬,所謂要求高之謂也。工作時可以不眠不休,隨時也在作戰狀態,所以共事的同事無不感受到我的壓力。喜耀生命助我生命走出了契機,我因它而心安、亦因它發現生命的秘密。
從喜耀生命鍛練開始,我開始對人笑。開始是不自然的嘴角牽動,繼而是微笑、露齒而笑;遇到欣喜莫名之事時更會無隱藏的咧嘴大笑。寒冷的早上,當我展開燦爛的笑容與同事、工友說聲早時,空氣似乎也馬上變得暖和。某些同事不知為何永遠蹦著臉上班,看見我笑著臉跟他們說早安,四方臉也給我融化了一角,嘴角勉強向上翹,回一句早。課程來沒有教導學員如何笑、怎樣笑;但我卻懂得笑了,這笑是從內心發出的,是一種喜悅,是對生命成長一種真誠的回饋。
反求諸己 體諒感激油然而生
喜耀生命讓學員學會了體諒。以往我處事嚴謹,待人苛刻,可算「刻薄寡恩」。課程鍛練使我感受律己以嚴,待人以寬的道理。「若要人似我,除非一個我。」這本是淺顯異常的道理,但以前就是不懂得。以往常把人物化,把人與人的交往當作事情般處理,事情處理了,卻失了人心。現在性情開通了,感受深了,「心」往往先於「事」而行。同樣,課程導師並沒有教導學員如何體諒、怎樣體諒;但性情一開,體諒之心自然的隨之而來。
課程鼓勵學員感激。我感激天地的情懷,予我一個健全的軀體、一個美滿的家庭、一條康莊的人生路。不同階段課程中,感激老師、導師、學長的栽培、扶養;課程高階晚會推銷餐券過程中,感激親人、師長、朋輩對我的信任、愛惜、期望。當一位我十多年沒見的朋友,只是經我電話中的傳耀,已慷慨捐施,我感激流涕;當不同宗教背景朋友亦願意對基金捐獻時,我感激天地的慈悲。
生命成長不同一般知識課程,自身的成長、內在價值的超升不可能有畢業的一天。課程不同階段只顯示不同層次的鍛練,並不表示完結。生命成長是一輩子的事,喜耀生命是一塊敲門磚。
(封面圖片:Pixab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