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跟隨家師帶領一團禪眾，到中國參訪禪宗祖庭，其中有幾位很愛攝影的師姐，照片也拍得不錯。有一次她們問：「拍照的時候應該先用感覺，不管技術，還是應該先學技術然後才拍攝呢？」我說都可以，因為不管用哪一個方法，最後還是能達到目的，最重要還是在過程之中。
有些人是要先懂得技術才有信心去拍，另一些人不管它就先拍，到有需要時才再學技術，其實怎樣開始都可以的。這點跟修行很像，有些人學佛是從經教理論下手，之後才漸漸懂得去實修，有些人則是先學參禪，之後才讀經教。其實兩方面並沒有一定做法才是好的，只是看當時的因緣，先接觸到的是哪一個方法，或是跟哪一個方法比較相應。
真正的修行不能不依靠形式
最重要的是要知道，禪宗常常會破我們的執着。當你只喜歡研究經教，師父可能跟你說：「修行不需要看經。」但是如果你的修行完全不看經書，師父就會說：「看經很重要。」修行愈是偏重哪一方面，就表示心愈執取那一面向，一定要被打落。因此，真正的修行不能不依靠形式，像是誦經、拜佛、參禪、念佛，都是很好的方法，但卻不能以為修行只侷限在這些形式上，這就是參禪最簡單也最難掌握的地方。
禪宗說「法無定法」，師父也是「隨機說法」。很多時候我們修行都是想得太多，反而無法了解簡單的真相，其實只要放輕鬆一點，效果會更好。
原刊於《溫暖人間》，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