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松、梁定邦、鄂志寰:人民幣貶值幅度有限 來年有望再現黑天鵝

明年我們在面對強美元王者歸來的情況,人民幣對於一籃子貨幣的匯率依然保持穩定。
灼見名家周年論壇「2017環球策略與香港新願景」於上周一(11月28日)圓滿落幕,一眾高官、學者、專家濟濟一堂,聚焦香港政經變局,洞悉環球最新形勢,探索國際投資機遇,名家薈萃,灼見非凡。
當天論壇第一節為「特首選舉與香港政局」,第二節為「中港經濟與一帶一路」,陳鳳翔博士主持,南豐集團董事長兼行政總裁梁錦松先生、證監會前主席梁定邦律師、中國銀行(香港)首席經濟學家鄂志寰博士任演講嘉賓。三位嘉賓就中港兩地未來的經濟發展發表看法。
本文為編輯部整理「特首選舉與香港政局」環節摘錄,以饗讀者。
陳鳳翔:多謝文灼非社長給我機會,讓我可以與三位重份量的講者同台,分析政治之後的經濟,政治與經濟兩者密不可分。這個環節的主題是「中港經濟與一帶一路」,環顧目前全球經濟,離不開一個主題——黑天鵝:英國脫歐是預期之外;美國大選結果讓很多人跌破眼鏡;數天後意大利將會公投修憲,修憲倘若失敗便會舉辦脫歐公投(編按:意大利憲法公投於12月4日舉行,結果推動修憲失敗),對於中港發展有何影響?
我邀請三位講者就「中港經濟與一帶一路」,以經濟分析角度,作一個總結——今次我希望調轉次序,先聽聽各位的「結案陳詞」。發言次序就按座位位置,請 Antony(梁錦松)先表達意見。

一國兩制轉危為機

梁錦松:香港和新加坡非常相似,但為何近年新加坡經濟會比香港優勝?客觀而言,香港的經濟不應該比新加坡差,尤其是香港具一國兩制的優勢,在國家的支持下,以往香港遇到任何問題,國家都會大力支持。在2003年沙士前,香港的經濟已經不算太好,2002年時香港失業率達到9%。故此,我們當時請求中央政府提供更多旅客,以解決就業問題,再於2003年簽訂CEPA。直至現在,香港屢次出現經濟問題時都得到中央政府的支持,我亦深信國家是希望香港成功的。一方面在一國上有優勢,而兩制上亦提供了不少制度上的優勢,例如法治、自由、民主、平等,這些優勢其實可以加以發揮。
梁錦松指香港需改善醫療和教育。從而吸引更多人才。
梁錦松指香港需改善醫療和教育。從而吸引更多人才。
而香港的經濟未來應該如何發展呢?我相信還是要順著世界的大勢去尋找機會,其中有兩點是值得一提的。其中一點是中國經濟的崛起。我相信,在可見的將來,不論是10年還是20年,中國將成為世界第一大的經濟體,而香港是中國的其中一部分,國家會支持香港。而第二部分就是科技創新,或整個世界科技面臨的一轉變。我們必須順著這兩個潮流。

香港經濟發展靠聚才聚財

十多年前,我亦提及過,香港的經濟發展需要聚才聚財,聚人才和聚錢財,而人才比錢財重要。我認為香港至少在四個方面可以發展。第一,繼續鞏固香港成為全球的金融中心之一。在這一方面我們是有優勢的,畢竟香港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國際金融中心。我們亦知道,在每一個時區中,只會有一個地方成為突出的金融中心,在美國時區是紐約。在歐洲時區,人們都在討論英國脫歐後會否繼續成為金融中心,但我仍相信它會保有其金融中心的位置。以亞洲而言,我認為現在是香港和新加坡之爭。人們會問,為什麼不是上海呢?我認為上海將成為一個重要的金融中心,但由於其法規並非普通法,其幣種未能自由兌換。因此,在可見的將來中仍是香港和新加坡之爭,因為這兩個地方都行使普通法,而普通法在金融上的監管和法規上仍然比較成熟。
如果香港發展不理想,新加坡最終勝過香港,這不單是香港的問題,而是國家安全的問題。作為世界第一大經濟體,卻沒有自己的金融中心,這個絕對是安全問題。這不單是集資上的問題,而是制訂規律的問題。在市場上,誰能制訂規矩,基本上就能掌握多方面的發展。在這一方面我們在非常好的起點,例如深港通等。但作為金融中心,我認為有幾點值得思考。
首先,香港不再如以往般為國家吸收外來資金、技術、人才和市場,中國的經濟已經逐漸全球化,現在我們要想的是如何協助國家的企業和資金全球化,當中包括一帶一路。而香港已經具有相當的全球化經驗,絕對可以在這方面協助國家。在這當中,人民幣國際化是無可避免的,但我不希望資本帳完全兌換那麼快發生,因為我們仍需要一個防波堤去抵禦資金的來往。假如人民幣資本帳不是完全兌換而又國際化時,那麼我們就會有兩個資金池,一個為國內,一個為境外。上海很大機會成為國內最大的資金池,境外的則很有可能是香港。但兩個資金池之間,資金如何在可控可收的情況下往來、訂價等,這裏仍有待研究,包括香港應如何發展境外人民幣的投資產品。
香港需要成為金融中心,而這也是國家所希望的。香港亦需要成為三創中心,三創包括創新、創意和創業。在新的時代裏,創新和創意是密不可分的。香港擁有最好的條件去發展創意產業,如文化產業等,因為香港是最自由的地方,我們在知識產權的保護上做得很好。而三創當中,香港需要與周邊城市,如東莞、深圳、珠海等尋求突破性的合作。我希望這幾個地方政府可以在各方面合作,香港本身具有制度優勢和人材,而東莞和深圳擁有全世界最好的製造業平台,而珠海有很多用地適合發展醫療、生物科技,而生物科技將是繼IT後最重要的科技創新。假如這幾個地方可以有更緊密的合作,將可以成為一個出色的彎區,甚至可以超越美國的彎區,因為我們有更出色的製造業平台和配套。香港是可以做到的,因為香港有制度優勢和人材,亦擁有兩所出色的醫學院。
第三方面,香港當然要發展高端的服務業,包括醫療、教育、高端文化和旅遊業。第四方面,縱觀以上各個行業,人才相當重要。人才亦分兩方面。首先,我們如何改善教育制度,將本地的年青人培養成才?我在這方面不多說,因為我和另外十多位朋友組成了教育2.1,有關資料可以在網上看到。
除了我們自己的人之外,我相信香港人都是聰明的,但並非所有聰明人的在香港。因此,我們需要吸收全世界的人來到香港。香港具有中國的市場和其他優勢,這方面絕對能吸引大量外來人才。假如香港能夠發展成為人才中心,這亦會為香港帶動不同的投資,如基建、房屋等,短中期內能為香港提供發展。香港有一國兩制的優勢,同時順著中國的掘起和世界的科技創新大潮,並繼續鞏固香港成為全世界的金融中心、三創中心、高端的服務中心以及全世界的人才中心,香港的發展將是無可限量。
曾經,新加坡的男女受教育比例都比香港低,但靠著輸入人口,除了量方面亦重質,因此近年新加坡的男女受教育比例反超香港。故此,我們需要細心思考,除了搞好自己的教育以外,如何能夠通過吸引外來人才,在提升香港人才的量之外還提高其素質。總括而言,通過聚才聚財,香港會有更好的未來,我們亦應對香港的末來抱有信心。當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們能否政通人和,令香港的土地資源亦隨大勢發展,這就要看香港的命了。
陳鳳翔:多謝Antony!其實我認為香港人才相當優秀,尚未大學畢業已可從政,哈哈,能力不可謂不高。梁律師,經濟與股票市場密不可分,深港通要來了,會否出現熔斷情況呢?請你分享一下。

一帶一路將至 香港宜制定保護協議

梁定邦:我想以四個維度去談一談,首先是融資的維度,第二是監管的維度,第三是貨幣的維度,第四是法律制度的維度。先說融資的維度,中國融資的維度非常高,但主要是依賴銀行的資產,現已超過120多萬億人民幣,而香港的融資則是大約7.5萬億人民幣。然而,香港卻擁有全世界最大的 IPO 市場,上一個年度總共有330億美金在港交所融資,大陸兩個市場加起來卻只有170億美金,可見香港的融資能力非常高。
梁定邦建議香港及早製定保護協議。
梁定邦建議香港及早製定保護協議。
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香港本身的監管制度可說是與時並進,香港的証劵法律在2003年有重大的改變,銀行、保險都有其相應的改變,香港在融資、投資者的保護等各方面都是比較完備的。大陸的監管制度由90年代開始,而且主要由中央管治,並非圍繞市場的主要目標,因此多年來其制度都有很多空隙,今天我們看見中國的營商創新都是由空隙中延伸出來的。以互聯網金融為例,因為其缺乏監管,因此互聯網金融得以薘勃發展,其他例子還包括不同的理財產品、P2P 平台等。這些當然是創新,但亦同時帶來很多問題,例如詐騙問題等,因此中國的監管制度需要一段長時間去改善。雖然其制度正不斷改善,但效率卻不亞於香港立法會,進度相當緩慢。從中我們可以對比兩個市場,一個規模較小,卻相對較國際化以及具備完善監管;一個規模較大,但卻充滿空隙和問題。

貨幣國際化 人民幣待開放

這裏要談到一帶一路和貨幣國際化的問題。在貨幣國際化方面,香港是人民幣對外的主要窗口,為何境外人民幣叫 CNH,境內人民幣叫 CNY?CNY 就是指 Yuan, CNH 則是指 Hong Kong。現時,香港銀行體制內有約6,000多億元的人民幣存款,可見香港在境外人民幣市場的角色非常重要。
另外一點,香港和大陸的清算制度有著非常緊密的接軌,在外匯買賣方面亦是接軌的。但現時有一個重要問題,就是人民幣的資本帳不應在短期內開放,人民銀行亦對此問題耿耿於懷。其問題在於現時有大量的一帶一路基金,資金約有40多億,將來亞投行的股權基金亦起碼有1,000億美元,另外還有各開行的投資,在加上即將在香港成立的中東歐基金已募集了30億,並以香港作為總部。問題在於這些一帶一路的基建融資都是以美元為主,但卻有部分成本以人民幣結算。假如一帶一路要做得好,我們需要一個開放的人民幣流量以及吞吐量。
以此同時,我們亦需要一個掉期市場(Swap Market),香港的掉期市場算是在全球做得好的,但量卻非常小,因此銀行業界和央行必需達成共識。在下一步進行一帶一路融資時,假如我們真的希望推廣人民幣,掉期市場將會相當重要。
最後我希望談談法治的問題。現時亞投行或其他一帶一路基金,在這些地方投資時,假如出現糾紛,到底應該如何解決呢?我們現時是以仲裁解決的,但仍需國家各個基金和各個地方的仲裁機構合作,建構一個全世界接受的糾紛解決機制,這一項是商業的糾紛。假如在將來我們投資了65個國家,而當中有國家以其公共政策剝奪了我們的投資,或將投資收歸國有,問題應如何解決呢?這些國家一般會簽有雙邊投資保護協議,香港有約十多條,但一帶一路國家卻很少有這些協議。故此,香港下一步應該多簽訂這些投資保護協議。另一方面,個人和國家之間有糾紛,其仲裁又應該如何處理呢?這也是一個需要解決的課題,亦需與周邊仲裁機構協商。
陳鳳翔:梁律師,你和北京的關係非常好,有個問題一直很想問你:中央有否說過人民幣還會貶值多久(賓客笑)?現在邀請鄂博士分享一下觀點。

2017黑天鵝湖的現象

鄂志寰:我們看2017年的全球經濟形勢,充滿了很多的不確定性。在2016年,我們看見了很多黑天鵝,那2017年又怎麼樣呢?那可能就是一個黑天鵝湖的現象。在這種黑天鵝翩翩起舞的情況下,香港作為一個典型的小規模開放經濟體,面臨激烈的外圍衝擊應該怎麼辦呢?我們如何能在這種高度不確定的市場尋找確定性呢?剛才兩位先生也提供了很好的答案,我們需要兩個確定性。一個確定性是一帶一路,另一個確定性就是人民幣國際化。
鄂志寰博士指2017年可能有不少黑天鵝。
鄂志寰博士指2017年可能有不少黑天鵝。
先談一帶一路,在特朗普當選以來,當中提出了很多新的看法,包括要退出 TPP 和重迎審視 WTO。整個全球的進程或過去全球化的模式可能會面臨一個重大的轉折。在這個轉折過程中,一帶一路的特徵反而更為突顯。我們擺脫了過往區域經濟投資的模式,我們以基建投資、雙邊協議來推動一帶一路國家完善的發展。經過三年的發展,一帶一路有很多新的進展,在新的全球化背景下,一帶一路具有一個龐大的發展空間。一帶一路由原來的大型戰略構想,已經具體化為「五通六廊」的總體內容。

「五通六廊」 積極發展

五通包括政策通、基建通、貿易通、資金通和民心通。五通都有一些具體的進展。
以政策通為例,中國已經與56個一帶一路國家簽訂了雙邊的合作協議,以雙邊協議的方或進動一帶一路的進程。
在基建通方面,我們亦有26個國家開展了重大的基建發展工程,取得非常快的突破,
在貿易通方面,從2013年6月到2016年6月的短短三年間,中國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貿易金額已經達到3.1萬億美元,佔中國整體出口的26%。在未來10年,我們預計的增長率大概是10%,增長空間非常顯著。
從資金通方面,我們可以看到中東歐基金等新的機構不斷出現,作為一個資金高架橋,對於推動一帶一路發展發揮了非常積極的作用。
民心通大家都很清楚,就不用詳細解釋了。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可以看到一帶一路出現了突出的進展,同時人民幣國際化亦在有效地推進。現時大家都說人民幣面臨一個巨大的貶值壓力,但在人民幣貶值壓力的表面現象之下,我們可以看到全球多個經濟體或主要的機構,對於人民幣在國際投資領域和儲備領域的需求正在持續上升,也就是匯率並不代表人民幣在全球影響力的下降。而且,明年我們在面對強美元王者歸來的情況,人民幣對於一籃子貨幣的匯率依然保持穩定。在這樣的背景下,在人民幣加入 SDR 後會有愈來愈多新的需求湧現,有助推動人民幣國際化。對於香港而言,香港作為連接香港與全世界的橋樑,我們可以在一帶一路和人民幣兩個大戰略的接合點上發揮積極的作用。
陳鳳翔:多謝鄂博士,其實人民幣的升華版一帶一路講得很好,但社會上有很多負面的角度 。聽完三位講者的發言,分別有三個問題:一、人民幣還會貶值多久?二、問梁錦松先生,香港前景跟新加坡的比較的過程而言,若中國經濟面臨插水會帶來什麼影響?三、一帶一路的負面我聽見不少,到底會如何演繹?

人民幣貶值有限

梁定邦:人民幣在SDR是10.93%,人民幣與美金的兌換一定要跟十三個貨幣平衡。我們的儲備也有十三個貨幣,而且都是主要的貿易國家,一定要平衡這幾點,所以很多經濟學家都想過貶值幅度有限,不會見底。
第二,索羅斯等央行行長有同感,一個貨幣的主要驅動力,是一個國家的經濟基本面。可見現在ppi所謂的Manufacturing price index 開始上升,意味着做製造商的人願意拿更多錢出來買貨。另外國民消費也有升無跌,可見仍存在信心。第三,部分產能過剩的問題。鋼鐵方面的產能過剩已有突破,在基本面有所進展。
央行也有跡象,到6.9時出手。我們的儲備不低,即使出手,用很少錢便可壓低至6.8,可見人民幣幅度比較穩定。
陳鳳翔:多謝。那意思是人民幣就沒有脫底。人民幣與其他貨幣掛鉤,所以變成一種無性格個性的貨幣,其他貨幣貶值,人民幣也會被拖累。另外,中國經濟是一種下行壓力,大家擔心中國印鈔票不會比其他國家少,目前有否轉淡機會?

中國經濟增長可觀

梁錦松:首先我不同意人民幣是無性格的貨幣。我同意梁定邦說人民幣貶值,一般人盯着美元,但美元未來可見將來有上行壓力,如果投放很多在基建,利息慢慢上的話,短期美元會上行,相對歐元有那麼多問題會貶值,日元也有可能貶值更多。如果一籃子來說,鄂教授和梁律師也提到,人民幣貶值幅度不會太大。
第二,中國的確存在庫存和產能過剩的問題,但經濟不會大崩盤。我覺得中國在中長期都保持一個比全世界都增長得快的速度。6%比以前10%可能很差,但在世界看來真的很快。加上現在中國的基數要大得多。因為我們看到很多負面如產能過剩、房價過高,總的來說,中國經濟基調是好的,因其負債率不高(雖然比以前高),但仍在可承受很多其他壓力。
梁錦松回應主持提問。
梁錦松回應主持提問。
首先,我覺得城鎮化可以是一個增長點。再者,體制改革仍可繼續。在科技創新方面,追趕速度很快,有些已貼近世界水平。我覺得中國經濟第一不會崩盤,第二仍有比較高速的增長。6%,nothing to be ashame of,不需要覺得羞恥。而且我認為中國不是靠印鈔票,只是放鬆信貸,跟外國很不一樣。
如果這樣的情況,香港有什麼機會和壓力?畢竟有不少資金通過香港流出,對房價會產生不少影響。我認為不能只用壓的方法,而應該增加土地供應,特別是公屋供應,來應對房價太貴的問題。
陳鳳翔:即是不要上辣招?
梁錦松:短期可能需要,但根本是解決供求問題。香港最有趣的不是沒有地,也不是沒錢,這個問題值得我們深思。反而在國家的支持下,我們怎樣順着國家的需要,可以做到我們想做到的事情,能為我們的經濟,我們的市民做得更好。

一帶一路理想化?

陳鳳翔:那明年我們不用太擔心。鄂博士,我想說關於一帶一路的故事。我們鼓勵大家走出去做製造業,中國工廠開始倒閉,一帶一路是好是壞?談基建,印尼領導人談好細節,交通部一星期後叫停高鐵; 泰國換大米,泰國跟日本談好了。斯里蘭卡建一個港口,結果最後來求中國政府以債換股;緬甸要建水壩,被民粹叫停,到底一帶一路是如此理想?
鄂志寰:一帶一路的好處是說我們不能只看眼前,要有更長遠的戰略視角。在大層面,他對全球經濟領域的結構性調整會發揮積極的作用。換句話說,他既有經濟效益,更大的可能還要看它的綜合的全面的效益。尤其在美國已經要退出這個全球化領導地位的情況下,一帶一路作為一個整體戰略合作,他對推動整體全球經濟增長有非常積極的作用。
一帶一路裏具體的項目上有各種各樣的風險,但是這些風險的正是金融機構可以充分發揮作用來cover和平衡的,來提供我們金融產品服務的一個重大機會。這也是香港銀行業和香港整體各種類型經濟機構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個選擇,所以是一個平衡。謝謝 。

南海主權問題

嘉賓發問(黃錢其濂):我想有個問題就是說南海的問題,很多報紙整天就說南海是有問題,假如真是有問題會不會影響一帶一路,會不會影響香港的前途?若否,為甚麼不?
嘉賓黃錢其濂發問。
嘉賓黃錢其濂發問。
梁定邦:南海問題,要給他就是有一個廣闊的認識。大家都看到了,是所謂的九段線的問題。其實那個九段線是沒什麼意思的。第一,沒有人知道確切知道九段線的主要的歷史來源。第二,九段線裏的島嶼,中國從古到今都在宣示他的主權。第三,中國已經參加了聯合國的海洋公約。聯合國海洋公約裏有很多具體要求,但是中國參加當時,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不會參加他任何海洋公約裏的糾紛解決的任何措施,包括仲裁、國際法庭等。後來菲律賓無視這些條件去告中國,中國當然不承認這個問題。
到了今天,這個裁決本身中國是不承認的,而且所謂的理論在裏邊都有幾個相缺的問題。這個是一個小問題。其實最近中國跟菲律賓已經開始一個雙邊洽談。不論有沒有裁決,菲律賓不直接是堅持,這麼大家可以談這個問題。所以今後島嶼的問題,基本上中國采取了多邊或雙邊討論。
美國人永遠都會說我們要航行自由,但是在中國沒有說過在南海沒有航行自由。如果是你不會超越這個聯合國公約裏的12公里的那個自主海域的話,在公海是有航行自由的。美國是把問題混淆了,我覺得這個是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另外,以後真有開發,南海本身的漁獲和地下資源等問題,之後可以解決。漁獲的問題,大家吵鬧多年,經過雙邊的討論和友好協商的話,不應該是不能解決的。美國現在有一點混淆視聽,我覺得是不對的。
陳鳳翔:多謝希拉莉不玩了,現在就重返亞太2008年的策略而言,南海不見了,TPP沒有了,相對中國比較安全。謝謝大家,希望明年我們更好!

本社編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