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十三局」這個名詞,對香港市民,並不陌生。「三司」是什麼?就是小學生也能說出是政務司、財政司和律政司。唸過中學的人,當會知道諸葛亮《出師表》中的「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句中的「有司」是指「負責相關事務的官員」。
政務司長職責溯源 協助特首推行政務
按《禮記·曲禮》疏「凡言司者,總其領也」。「司」字的本義是「職掌,主管」。據周朝的官制:「天子之五官,曰司徒、司馬、司空、司士、司寇。此五官,各有所職」。五官中的「司徒」,即歷朝之丞相,是掌管邦國政務,輔佐天子安定天下,是政務官,其職責也包括教育國民。香港政務司司長的職責,是協助行政長官,督導他轄下政策局的工作,肩負協調各政策局在制訂政策和實施政策的責任。說政務司司長是行政長官的「丞相」,筆者相信沒有人會有異議。
本港政務司司長一職,源自殖民地時代的布政司(Colonial Secretary,後改稱Chief Secretary)。其職級僅次於港督。回歸前的布政司是香港的首席公務員,具有無上的權威。他是行政局和立法局的當然議員,是決策的制訂者之一,更是統領着全體公務員執行香港總督會同行政局所訂定的決策的重要官員。
香港回歸以後,推行高官問責制,設立由中央任命的三司十一局(後來發展成今天的三司十三局),十一局的局長(政策的制訂者)全非公務員,他們各自直接向行政長官負責。於是政務司司長,由回歸前掌握實權的首席公務員,變成沒有實權的問責官員,排名和薪金雖比各局長高,卻沒有固定的工作範疇,只執行由行政長官所指派的工作,沒有行政長官的命令不可干涉各政策局。
這情況在2005年以後才改變,當年的特首重新設定政務司司長擔任的政治角色和職權:支持行政長官,按照基本法全面準確落實「一個兩制」及督導行政長官所指定在他轄下的決策局的工作。根據香港特別行政區的現行架構,政務司司長轄下的政策局包括公務員事務局、政制及內地事務局、教育局、環境局、食物及衛生局、民政事務局、勞工及福利局、保安局、運輸及房屋局等九個政策局。政務司的職責重回實際的「司」政務和教育國民。
政治之手深入校園 國安教育影響深遠
回歸初期,1998年,首任行政長官承接港英時代倡議中學使用母語教學的建議,推動全港中學以母語教學。可當時的政務司司長卻持不同的意見,高調的力爭取保留英語作為教學語言,最後雖大部分中學除掉英文中學的招牌,但司長沒有協調教育局制定的教育政策,並公然抗拒,播下了教育界抗拒中央任命的行政長官的種子。
2011年,當年的政務司司長因應年輕人對政府政策的態度,在一個青年論壇上,勸年輕人要多包容,不要動不動就口誅筆伐,剛愎自用,不然的話,會導致香港「車毀人亡」。他指責社運人士「關門做皇帝、社會運動會引致流血,令香港走上不歸路」。他的言論引起多個青年團體示威表示不滿,考評局更在首屆DSE通識教育模擬試卷引用他的言論作為考材。事件顯示了教育被政治化。
2012年,教育局推出的國民教育,遭受到鬥爭式的反對。政治團體以「反對洗腦」作為號召,發動學生組織帶領群眾要求撤回國民教育。雖然當年的政務司司長,為釋除公眾的及家長的疑慮,同意政府成立一個有廣泛代表參與的委員會,以吸納不同持份者之意見,向教育局反映並改善相關的課程。可她的努力不為反對派接受,學生組織及某教育工會更威脅若不撤回國民教育科,便發起罷課。事件凸顯了政客的魔爪已伸進校園,學生也走上危害國家安全的政治鬥爭不歸路。
承着「反對洗腦教育」的狂風,2014年,DSE通識科的一道考題更以七一遊行要求「行騙長官下台」、「立即普選」的圖片作為試題資料,以「透過示威遊行表達訴求有助提高香港人的生活素質」為題,考核考生對此議題的同意程度。教育自此成為「無掩雞籠」。2019年的連串癱瘓香港的暴動,因新冠肺炎疫情的停止。
主動監督促進管理 有效執行教育理念
據相關的數據顯示,在2019年參與帶有「顏色革命」元素的連串危及國家安全的「黑暴事件」中,被捕的萬多人有四成是學生,當中兩成是中小學生,年紀最小的只有11歲,被定罪的人當中,年紀最小的只有13歲。教育界認為政府應加強愛國教育,可當時的政務司司長,對「國家安全」意識教育,只停留在「希望」和「期望」階段:「希望」學生認識、尊重和愛護自己的國家,「期望」學校做好國家安全教育工作,並沒有實質的指示。
假如香港是一所學校,學校辦學團體的教育理念是「全面準確貫徹『一國兩制』,落實特區維護國家安全的法律制度和執行機制」。能否有效執行辦學團體的教育理念,有賴學校的領導層。政務司司長是學校的副校長,肩負執行與監督辦學團體的教育理念重責。去年《港區國安法》立法,時任保安局局長的政務司司長,指出國安法所列明要加強防範工作的四大界別中,首要處理的是學校,因為「一名學生犯法,影響係一個家庭」。
他認為國安法的實施,可從課程、學校管理及日常活動等方面,好好下功夫。他更表示,特區國家安全委員會開始建立管理制度,展開國家安全審查,認為首要着眼教育界,主動清除「壞蘋果」,主動了解學校的運作,主動監督、促進管理。作為行政長宫的「司徒」,要輔助行政長官「安定天下」,工作實在繁重。筆者期盼新任政務司司長,能在日理萬機中,能抽出時間,實踐他的「三個主動」,讓教育重見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