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博物館,倒是各有所好,去到哥本哈根,看到有丹麥博物館展覽二次大戰時地下軍抵抗佔領的德軍的歷史,便一早出發去參觀,同行的家人一個也不肯跟來,用奇異眼光注視我。
我走了半天,看到當時游擊戰的用品,都放在玻璃櫃內,我一件件的研究,有些更是盟軍空投的間諜工具。忽然想起那些有關地下軍的電影,總是孤獨的一個愛國主義者,甘冒最殘酷的虐待、必死的下場也要做間諜,以戲劇而言,這種冒險確是最英勇、最感人、最豁出去的不怕死,最可以令觀眾投入的一種自我犧牲。
展品中令我有最深刻印象的是,一些被關進集中營的猶太人保存的僅有私人「財物」,竟然有一幅丹麥小公主的照片,是個約兩歲、金鬈髮的可人兒。非親非故的皇室人員,竟然可以靠這幅照片度過集中營內的非人生活,果真是對皇室的崇拜。旁邊的介紹說每次他想死,看着這幅照片便令他有活下去的毅力。我用我的傻瓜機拍下那張照片,想想,下次我有挫折時,我也望望這張照片,看看有沒有為我有來點神跡般的生命力。有時可愛小嬰兒的照片的確可以令人覺得世界還是美好,人性仍然善良。
另一個博物館是「瞎衝」回來的,去到巴黎,原想看看拿破崙的棺材,原來一旁是軍事博物館,剛剛好展出二次大戰特別展覽,共分為三層。
由三樓展覽開始,一大部分都是被德軍佔領下法國地下軍的英勇故事:二次大戰美軍未參戰之前,法國是一片黑暗送死的可歌可泣悲劇故事,去到一樓展覽廳,已是節節勝利的反攻階段,臨出門口前,一幅比人更高的戴高樂全身照,好像送客一樣,不過要說打勝仗,怎會是他一人的功勞?
去歐洲我總愛泡展覽廳,在德國柏林,也曾在那幾個二次大戰記錄納粹的展覽廳過了幾個一整天,真是最好的獨自旅行行程了,因為真的是找不到別人有共同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