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萊茵河走,一直在德國、法國爭奪之地遊走。萊茵河是一個富庶的地方,由羅馬時代開始,已經是貿易重地,拿破崙統治下的法國、統一後的德國在威廉一世的統領之下……都要爭奪萊茵河兩岸為權力的代表。
萊茵河兩岸是任何有權力慾的國王都想爭奪的地方。鞏固了權力後,當然就要花錢建築一些可以代表自己權力象徵的建築物,而在那個年代,這建築物一定便是座堂。
所以沿着萊茵河,由科隆去到一個只有500居民的小城鎮Speyer,都靠座堂表達了權力的炫耀。
座堂是炫耀權力的象徵
科隆由羅馬時代開始已經是萊茵河的經濟重地。普魯士王威廉一世成功統一德國,都拜他實施軍事改革後變成軍事強國。統一德國後當然要立威,於是在科隆建成這座在今天眼光中仍然是能震攝公眾的哥德式教堂。試想想,萊茵河自中古世紀以來便是兵家爭奪之地,最漂亮宏偉的地標當然是座堂。座堂的意思是主教進駐的教堂,值得炫耀的是財雄勢大的金主,並非普羅大眾的虔誠程度。一座宏偉的座堂是向覬覦權力中心的鄰邦發出一個警告信號,剛統一的德國當然借科隆座堂向法國及全歐洲發出警告!
科隆是萊茵河的經濟重地,座堂當然有架勢,但難以想像當年只有500人的Speyer也有一間斯派爾皇帝教堂──一座完全和當地人口比例不相稱的座堂。那時候在斯派爾開始建教堂的羅馬帝國,皇帝經歷四代人,到亨利四世時才建成這個加強版。背後是有政治原因的:他認為羅馬帝國皇帝不僅是世俗世界的最高統治者,也應當是宗教世界的領袖,由此導致了他與教宗在權力鬥爭中,利用斯派爾教堂的規模和氣勢去彰顯政治權力。
經歷大戰 仍安然無恙
說到Koblenz的聖卡斯特大教堂,說宏偉程度當然比不上科隆。不過在二次大戰時Koblenz八成半面積被炸為平地,如今復修好,也算有看頭。說到平民設施不應被轟炸,今天的烏克蘭每有平民設施被炸,都被傳媒大肆宣傳指責,對於在二次大戰對德國Koblenz市無差別轟炸卻隻字不提。總而言之,今天的Koblenz已回復正常面貌,聖卡斯特大教堂已變回當年壯觀,已屬大幸。希望戰爭不會再在萊茵河兩岸發生。
至於斯特拉斯堡座堂,今天已塵埃落定、坐落法國。阿爾薩斯地區的斯特拉斯堡在二次大戰前,一會兒是法國,一會兒是德國,住在那裏的人民真是有身份危機。不過他們也懂怎樣生存,通常都可以說流利的法語和德語,管他誰是統領。可憐的斯特拉斯堡座堂被法國大革命一番破壞之後,又在兩次大戰中被爭爭奪奪,幸好今天可以安安樂樂變成遊客景點!
麥地奇家族的標誌
說到座堂顯威風,不能不提意大利佛羅倫斯的座堂──聖母百花大教堂,當然是文藝復興的代表作,白、綠和粉紅的大理石砌出外牆的獨特圖案,真是其他座堂望塵莫及。當年的佛羅倫斯是麥地奇家族的基地,聖母百花大教堂便是麥地奇家族示威的標誌。
有人問沒有麥地奇家族,會否還有佛羅倫斯的座堂?當然建造這樣宏偉的建築物,一定要有金主。麥地奇家族是當年教皇的銀行家,奉獻教皇的財富都要首先進入麥地奇家族的口袋,期間麥地奇家族利用這些資產大做借貸,牟取高昂利息,像今天的高利貸一樣,是最佳的賺取財富辦法。
麥地奇家族中人當然也要有藝術眼光,懂得聘用一大群文藝復興的出眾藝術家,我們今天才可以欣賞這些美輪美奐的藝術品。不過出資建築這個座堂,未必只是因為出色審美觀,也有鞏固權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