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惹的禍?

由伊朗回到去伊斯坦堡機場,原本想再去其他國家,但又再發生問題。其實疫情期間去到閘口才被航空公司拒絕登機,已經成為很常見的事。

進入Shiraz(設拉子)之前已知道導遊和司機都是當地人,於是堅持在酒店吃晚飯,叫他們早點下班。

Shiraz曾是桑德王朝的古都,最出名的Karim Khan(卡里姆汗)在城市裏大興土木,建築了皇宮、回教廟、購物城、還有公眾浴室,今天都成為旅遊景點,附近還有Persepolis,所以Shiraz成為遊客中心。

遊客稀落的旅遊景點

老闆Mehdi 告訴我他當年還是導遊的時候,早上一團、下午一團,每天兩團去Persepolis,對那地方真是有點厭倦。跟他說起我們去 Persepolis時冷清清,只有一些本地遊客,大家都很難過,對於可以任由打卡,心中沒有沾沾自喜,只有心酸。

其實去伊朗最好是德黑蘭入Shiraz 走,不用走回頭路,因為Shiraz也有國際機場,如果回去德黑蘭車程會很長,在伊朗的行程如果不是花上三星期以上,絕對不用再回頭路去德黑蘭。

進入伊朗的時候發生小風波,竟然由伊朗回到去伊斯坦堡機場,原本想再去其他國家,但又再發生問題。其實疫情期間去到閘口才被航空公司拒絕登機,已經成為很常見的事。後來回去香港看到臉書Facebook群組登出來的恐怖遭遇(在伊朗不可以上 Facebook),便知道香港機場的嚴苛,令航空公司變成驚弓之鳥,在登機的閘口製造臨時拒絕登機的一言堂情況,變成乘客沒有申訴的專制下冤屈。

全世界的機場都混亂

很多航空公司都選擇未check in前已要你電郵所有文件查證,然後到check in時再查一次是否真確,但我乘搭的土耳其航空公司沒有這樣做,在check in的時候一聲不響,去到閘口時才被刁難。兩名看上去像軍人的大漢有最後話語權,說不准上機便不准,沒有任何準則也可以留難你的PCR測試,一聲說「不合格」,你便要立刻去改航班。航空公司已經不再每天有航班去香港,甚至每三個星期才一班,所以你逗留幾多天便要看天了。

原本遊客如織的Persepolis變得冷冷清清,只有一些本地遊客。
原本遊客如織的Persepolis變得冷冷清清,只有一些本地遊客。

而我親眼看見的情況是你就算依照了他的要求再去做PCR測試,再去到閘口的時候竟然又再加添拒絕原因,一個內地人被再拒絕上機,說他的疫苗不合格,另外有兩個看似是從非洲出發的中年婦女,也被拒絕上機,她們都解釋說疫苗是政府醫院做的,為什麼不合格?而且為什麼第一次拒絕登機的時候不說清楚?

我在Facebook群組見到的恐怖情況,check in時候全部文件準備好,Transit時候竟被留難,而且航空公司紛紛取消航班,被拒登機後唯有要改另一間航空公司,於是不可以退款,要另外買機票。

我在伊斯坦堡機場的轉航班辦理中心見到的大混亂,大家隔著玻璃,盡量以最大聲浪說着一些互相都不明白的英文,有些人受不了,歇斯底里地叫嚷着,有些無可奈何地跟你說他的經驗,已經第3、4次改機票了……。那種混亂情況令我想起新聞片段看到的喀布爾機場。

機場的最終話語權大叔

在那個Facebook群組見到的隔離酒店交換情報,後來變成酒店訂位的貿易中心,互訴苦況,因為一些航空公司取消了航班,改來改去,酒店訂位也要改來改去,有些更是因為家人有緊急情況要趕着來香港,於是隔離酒店的日期一改再改,酒店又不肯退款,如果再要在一些像樣的酒店找21天的隔離酒店訂位booking,去到22年3月也沒可能。

在混亂的機場,想念Shiraz的恬適美好。
在混亂的機場,想念Shiraz的恬適美好。

於是大家都在那群組裏交換酒店booking,說起來我因為緊急改了航班仍然找到這間酒店,已算是大幸,根本沒有資格投訴酒店的情況糟糕。

回到了香港機場,竟然又遇上一位像退休公務員的大叔,扮多嘴,扮幽默,拿了我在伊斯坦堡機場的PCR測試,大聲地跟人討論:「土耳其還是歐盟嗎?今天不是把10個外國領事驅逐嗎?哈哈哈!」又跟我說:「妳的什麼土耳其文件,我不懂土耳其文!」

我在土耳其機場的各種驚恐症還未平復,在香港竟然又遇上這類人,我慌張地問:「我同機的人都是這個PCR測試,他們已經不在這裏,一定是已經過了關!」怎知這位大叔惡劣地問:「什麼人?我不見,是不是我做查核的?這次是我說了準!」想不到在土耳其機場遇上的最終話語權大漢,在香港機場也遇上了!

後來去到隔離酒店才發現我一直在打顫,想不到遇上沒有反駁可能、沒有理性辯論的情況會是如此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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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