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由於選舉的形勢不佳,美國總統特朗普急於扭轉劣勢,中美矛盾本來有的一點緩和時機,也在瞬息之間突然消失了。美國對中國餘下出口美國商品全部加徵百分之十關稅,制裁中國企業;中國反制,停止所有自美國的農產品採購,中國亦與俄羅斯一起在南韓附近海空域作戰機巡航。與此同時,美國副總統彭斯會見美國資助的海外反中團體,在香港則是美國駐港總領事館官員與港獨組織成員商談,本來在日本大阪元首會議時似乎暫時緩和的協議便立即消失。
美國是不停地背信攻擊中國,中國則不再迷信美國的承諾,為了國家的利益,不再委曲求全,而是堅決對抗,在貿易談判是這樣,在南海問題是這樣,在台灣問題、香港問題上更加不會讓步。
於是,美國原本把香港今次事件定為暴亂,現在則定為內部不穩,下一階段中美關係更為惡化、美國介入更深時,便大有可能定為革命,並因香港有革命,特區與中央政府鎮壓時便會採取更具攻擊性的制裁,包括香港不少港獨人士所要求的。
香港的暴亂屬於美國策動的「顏色革命」,與在別國策動的「顏色革命」不同。香港背後還有中央政府,特區政府的領導投降的話,中央政府也不會容許香港淪陷,必然出手。故此,美國在香港策動「顏色革命」,最高的目標是爭奪治權,把香港從中國對外的窗口轉變為反共基地,搗亂中國的發展,特別是最具競爭力的珠三角。此所以在今次暴亂中,給大學生、中學生灌輸的是革命,革命是破壞,破壞香港的經濟,不顧一切,也不惜一切,使學生像洗了腦地一心一意要破壞香港各個方面,癱瘓經濟,甚至不惜搞出人命(當然是別人的性命,不是這些暴民學生及他們背後老師的性命)。
美國的計劃是以香港的亂來牽制中國,和中國談判。中國讓步,美國便抑制香港的暴亂;中國強硬,便把香港的暴亂升級。對美國來說,花的錢不多,不過是幾個億,都可以在香港股市中賺回來。用的人力也不多,因為美國已經在香港部署了幾十年,還有英國和台灣的協助。也因為香港親美國的人眾多,從十多歲到六、七十歲的,不少甘心賣國賣港,香港的商界和專業界也似比老百姓更願意賣國。
事實上,對於美國來說,哪有像香港這樣的中國地方,會熱衷於賣國賣港、賣身為奴。香港不會獨立或歸英歸美,只是因為中央政府堅持,才有回歸。回歸不去殖民地化,不進行根本改革,不爭取廣大人民的民心,回歸便只是空殼,方便美國什麼時候來予取予求,止暴制亂後挑戰還大!
找出香港在中美新冷戰中的角色
無論特朗普怎樣反覆變臉,也不管在明年總統選戰中特朗普是勝是敗,中美的新冷戰是不會突然消失的,中美矛盾只會隨着中國的持續發展增長而加深。香港夾在中美之間,怎樣選擇呢?是秉承殖民地傳統,仍舊作買辦,把中國的利益輸送外國?或是洗心革面,為中國的復興發展而努力?
這一個選擇,關乎香港今後的命運。
香港若要投靠美國,中央政府必然不允許,對香港的大政策便要改。一國兩制下的香港自治是在一國之下,不能藉此挑戰一國。現時港獨及有港獨傾向的人所主張的自治,已經超越一國的底線。取締港獨是中央的必然立場,若有人仍用自治來挑戰一國,自治的範疇便會加上眾多防範的機制和部署。因此,香港一旦要投靠美國,中央政府必然會干預制止。相信中央會暫時終止一國兩制,在一國的架構下,清洗投靠美國的人與事。
現時示威暴徒所提的光復、革命正是衝擊北京的底線,視乎衝擊的程度大小,中央政府亦會有相應的行動。若香港有投靠美國的迹象,中央政府亦必然會加強對香港涉及國家安全範疇的監控,首要針對的對象便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線人或被收買者。在目前形勢發展下,若沒有大的改變,早晚中央政府會循《基本法》既有機制,把涉及國家安全的法律伸延至香港施行。國家安全不可能是香港自治的範圍,香港不可能抗拒中央政府的立法、執法。
當然,香港可選擇支持中央政府抗拒美國不同方式的攻擊,同樣地也要解決內部港獨和有港獨傾向者的政治問題。一方面香港可以立法禁制港獨,名正言順地取締和拘捕港獨分子;另一方面,現有的《公安條例》等有不少可用作對付港獨分子的言行,在中央政府的支持下,向港府提供港獨勢力的活動情報與證據,在一國兩制下已足以禁制港獨,止暴制亂。
在中美衝突下,香港實際上沒有選擇,不是支持國家便是被取代。光復與革命在香港是絕不可能,必然會被鎮壓,美國亦不會為香港而與中國決一死戰,最終反而會犧牲了香港的一國兩制。正因如此,香港應一開始便支持國家對抗美國的霸道欺凌,並且積極主動在抗美過程中找出最佳方案,利用香港百多年來積下的政治智慧、國際知識與關係,發揮自身作用。
今次的示威暴動事件提前突出了香港的選擇。選擇不是要放棄香港,而是要找出香港在中美新冷戰中的角色,保住香港的百年繁榮,也為中國的復興盡力。這需要智慧,而不是學生們的無知與盲動。
原刊於《東方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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