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看重私隱,我們華人覺得做人坦蕩蕩,不作虧心事,怕什麼?但如果有種叫公德心指數,每一刻評核你,就算沒犯法,你每一舉一動也立刻作出點數評核做積分,然後所有的服務也要事先用指數作為品格批核,那又怎樣?
指數決定一切
洋人驚訝我提過的Netflix片集Black Mirror的一集已在內地成為現實,還記得那一集講人人有個指數跟身,不只是評核你有沒有違規,是連你的「公德心」也一拼拿來檢視,你在機場發脾氣?扣分!你說了沒禮貌的氣話?說了不恰當的話?扣分!我叫這個做公德指數。
洋人大驚小怪的是,內地一個叫「芝麻信用」的軟件,只要走出家門,騎上共用單車,買外賣,買票看電影,去餐廳訂位吃飯,全部有記錄,想做混蛋不付分期付款?共用單車有損毀?飲多了在餐廳大聲叫囂?對不起,你的指數出現橙紅色,你申請去歐洲簽證有麻煩,想申請房屋貸款更會惹問題。
不怕私隱被盜
中國沾沾自喜手機付款普及化,洋人卻說是「老大哥」式監視。面書一次大數據被盜變成大新聞,要小朱穿了西裝秘密受訓背誦資料,預先準備好貓紙答案,上國會受質詢。但我們國民以手機的方便性為傲,不介意自己被評分,還認為這指數可以推行公德心為目標,支持維穩。
私隱這個問題,有人認為只要平日不搞政治,夜半敲門也不驚。但也要問問自己曾否試過心情欠佳發脾氣,遇上態度差的職員會不會駡人?試過難得一次大意忘了付月費嗎?因為一時間周轉問題欠交幾期房貸?怕不怕立刻把你黑豬?問你怕不怕?
中國人的理想社會是人人循規蹈矩,不找麻煩,遇事要忍得,不准據理力爭。
我還記得我中學生時候已是凡事力爭,和表姐去到旅館沒熱水,我便去前台問責,表姐嚇得面也青了,拚命道歉說「我是香港來的 ,不懂事」,我氣死了,明明是旅館錯,怎可以不追究?這便是我第一次體驗大家辦事不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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