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由是傷感——他所企盼的、聖人行王者之道淑世,更加遙不可及了。所以孔子說 :「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更不幸的是,就在這一年,他最心愛的學生——顏回死了(孔子痛哭「天喪予!天喪予!」);次年,忠心耿耿的子路,殺身成仁。 兩年後,「泰山壞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孔子逝世。
2015年,為日本戰敗投降70年誌記。據稗史《瀟湘戲墨》所記,南京〈金陵塔碑文〉,對整個戰爭,早有描述,茶餘飯後,姑妄言之。
西洋文學書籍帶有預言內涵者,則非1949年英人歐威爾(George Orwell,真名Erie Blair)所撰之1984莫屬。書中主角溫斯頓(Winston Smith)在大洋國(Oceania)真理部(Minitrue)工作,負責不斷細心竄改歷史。大洋國經過革命奪權,變成一個階級森嚴的極權國家,每個人一舉一動,都受到四處牆上天眼的嚴密監視。……——那不就是上世紀後半葉極權國家的政治面貌嗎?
十年窗下捱蛟咬的文人雅士,雖被蚊虻咬個七葷八素,無奈之中,也不改浪漫的文人本性,癢中作樂,詩詠龐多。
明鄭板橋曾用一離合字之聯「戲僧」:「鳳來禾下鳥飛去→禿,馬到蘆邊草不生→驢——禿驢也」。清朝好搞笑的禮部尚書紀昀,也曾以離合詩手法,作了一幅對聯,同僧人開了個玩笑。
在中國文學發展過程中,古詩之後,就是嚴肅的漢賦當時得令、雄霸文壇;而就此同時,一種白話式詩歌解放體——離合詩,已然悄悄地形成。所謂離合,離是析出,即把字部首或偏旁拆開,合是重新組合,即把拆開了字的部分,重新組合成字,以得新義。離合詩主要是借字聯邊;又因合字有時句之頭尾互接,故又叫離合藏頭詩,在詩體文類,則文史學家將之歸類為雜體詩。 離合詩初文,應是東漢的孔融。 唐王叡《炙轂子錄‧序樂府》: 「(離合詩)起東漢孔融,離合其字以成文。」最有代表性的是孔融,用借字聯邊之法,將自己「魯國孔融文舉」六個字以詩形式鋪陳出來(見宋葉夢得《石林詩話》): ·漁父屈節,水潛匿方→魚;與時進止,出寺施張→日/魚、日合成「魯」字; ‧呂公磯釣,闔口渭旁→囗;九域有聖,無土不王→或/囗、或合成「國」字(呂公即殷朝用直於渭水垂釣的的姜太公); ‧好是正直,女回于匡→子;海外有截,隼逝鷹揚→(孔字右旁)/子、孔字右旁合成「孔」字(孔字右旁,古「隱」字); ‧六翮將奮,羽儀未彰→鬲;蛇龍之蟄,俾也可亡→虫/鬲、虫合成「融」字; ‧玟璇隱曜,美玉韜光→文;無名無譽,放言深減→與;接轡安行,誰謂路長→才/與、才(手)合成「舉」字。 漢魏之時,離合詩已為文人雅好,至西晉潘岳,則將離合詩格式,定型為拆字聯邊形式;如其〈離合詩‧思〉:佃漁始化,人民穴處→田;意守醇樸,音應律呂→心/田、心合成「思」字。 再如南北朝時謝靈運所作之〈離合詩‧別〉:古人怨信次,十日眇未央→口;加我懷繾綣,口脈情亦傷→力;劇哉歸游客,處子忽相忘→刀( 「別」字右旁)/口 + 力 + 別字右旁」=「別」字。 盛唐時白居易〈遊紫霄宮〉則是聯頭按尾之離合詩: 水洗塵埃道未嘗→甘(嘗,別體作「尚 + 甘」,尚在甘上), 甘於名利兩相忘→心。 心懷六洞丹霞客→口,口頌三清紫府章→十。 十里採蓮歌達旦→一,一輪明月桂飄香→日。 日高公子還相見→見,見得山中好酒漿→水。 宋蘇東坡曾以「賞花歸去馬如農,酒力微醒時已暮」,十四個字圍成一個圓圈,以賞花、去馬、酒力和醒時八個字詞,聯頭接尾、疊字組合而成〈賞花〉七言絕句一首: 「賞花」歸「去馬」如飛,「去馬」如飛「酒力」微;「酒力」微「醒時」已暮,「醒時」已暮「賞花」歸。 (封面圖片:Pixabay)
執生、約莫、雌餐、成日,皆古語,真是意想不到。
或謂廣東字詞,與北語相異者,多係方言土語,惟翻查經典,其實不然。
近代語言學大師趙元任,因為在香港被人笑他不會「講廣東話」,因此下定決心,排除萬難,學講廣府話。 抗日戰爭前夕,他已信心滿滿,自以為廣府話嘛——也通。某天他跑入香港一家理髮店理髮,卻因為聽到理髮店事頭(老闆)幾句沒頭沒腦無厘頭的話,令他對自己講廣府話能力,「信心大失」。
避難南徙之中原人士,將中原音韻帶入閩粵。反倒是中原地帶,原語漸黯,外語、外音滲雜。近世天朝觀作祟,力捧北京語為正統「官話」,謂粵語為「方言」,就史實角度而言,一切似基於政治正確考量,實在查找不足。所幸,聯合國已將普通話(國語)同粵語,並列為中國兩種語言。
數學詩在中國源起甚早,例如,西元400年左右,東晉年間,即有《孫子算經》,明數學家程大位著有《算法統宗》,兩書算題用字,如詩般之美。
有中國好聲音,有中國美食,有好山好水,有好人好事,有好詩好詞,當然有中國好故事——12歲就早夭的曹操幼子曹沖(西元196-208)稱象,就是個中國頂級好故事。
新春呈萬象,大聖奮千鈞;天增歲月人增壽,猴獻蟠桃鹿獻芝;願猴年普天同慶,戶納百吉。
猴年即將到來,彭家發為大家談談猴字猴詞。
民間俗信較忌猴年,謂猴年農作物多收成不好,是災年:故曰「饑猴年,餓狗年,要吃飽飯是豬年。」
《倫文敘》一書,首頁有〈詠姐〉之數字迴文詩一首:「一姐不如二姐嬌,三寸金蓮四寸腰。輕搽五六七錢粉,裝成八九十分嬌。十九月夜八分光,七宮仙女渡六郎。五更四處敲三點,二人同睡一張床。」
一位文士出了一對語帶雙關之對聯求對:「東鳥西飛 滿地鳳凰難下足」(將湖北人比作鳳凰,將廣東籍的宋湘比作平凡的鳥兒),宋湘立刻反咬一口,隨口對曰:「南龍北躍 滿江魚鱉盡低頭」。
也許,天下文章一大抄——只抄意境,則不為過罷。
賈島寫詩,推敲未定,遇上大行家指點迷津。
唐韓愈說:「李杜文章在,光焰萬丈長。」又說:「昔年因讀李白杜甫詩,常恨二人不相從。」歷經考驗,詩仙李白,詩聖杜甫之名,實至名歸。
有關日月並明的對聯甚多,較有趣的是,據傳萬曆七年(1579)一夜,金章宗在瓊華島與李妃賞月,章宗隨而口占一聯:「二人土上坐(坐字)」要李妃對,李妃對得妙絕:「一月日邊明(明字)」——下聯有謂係明朝國讖。
同人講:「這與我有何相干?」或許用得上成語「牛馬其風」。「風馬牛不相及」,因為標點斷句關係,有兩個解釋。
歌妓柳如是、女狀元傅善祥、愛國烈士秋瑾,文采才情,不同凡響。
關盼盼、上官婉兒、李清照、朱淑真等等,這些文采不凡的「才女」代表,你又認識多少個?
香港大學推聘副校長,有物色委員會,某君鑑於該會功能,訝於何為不用「物識」?
為國家社稷領導人,除無私無相外,最重要的還要「無遮」,亦即心胸寬容廣大,沒有遮隔罣礙。如《楞嚴經•一》所云:「如來開閳無遮,度諸疑謗。」
古之才女,各有故事。「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枕上潛垂淚,花間暗斷腸」……
是物色還是物識?角色或腳色?
大陸廣西壯族自治區防城港市市委書記禤沛鈞,某年5月下旬訪問台北,報紙在報導這一「罕見」姓氏時,不禁大談其可能源起……
「達人」一詞,是正宗的「出口轉內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