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g Dynasty 的主宰──懷念陳明銶教授

陳明銶教授曾說過:「這裏是我說了算;This is Ming Dynasty!」在他周圍的人,不會對他的態度感到抗拒或者難受,只會佩服他的執着和認真;因為他是陳明銶,Ming Dynasty的主宰。

不論什麼場合,只要他在場,便一定聽到他響亮得有點剌耳的聲音;不論什麼場合,只要他在場,他就要掌管一切,所有人都要聽他指揮;他說:「這裏是我說了算;This is Ming Dynasty!」在他周圍的人,不會對他的態度感到抗拒或者難受,只會佩服他的執着和認真;因為他是陳明銶,Ming Dynasty的主宰。

親自主持香港回歸20周年研討會

兩年前,陳明銶教授和我一起出席灼見名家傳媒主辦的論壇。陳教授對我說:「明年我在Stanford舉辦香港回歸20周年研討會,你要來。」這不是邀請,不是建議,是命令,只能遵從。後來又接到他進一步的指示:除了史丹福大學,還要去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和洛杉磯分校;三天裏要跑三間大學,中間要飛一程內陸機,這是對精神和體力的很大考驗。我和其他幾個接到通知的朋友,二話不敢說,都聽令了。

研討會在去年11月舉行。史丹福大學的一場是一整天,連同前一天的晚宴,陳教授從頭到尾親自主持,發號施令。我們看到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很好,走路也有點困難,但他顯得十分興奮,頭腦靈活,反應迅速,說話依然中氣十足、幽默惹笑。

在和我們道別的時候,陳教授宣布,他要把這次研討會上各人的發言,輯錄成書。他說,10年前他在史丹福舉辦的特區10年研討會,事後也出版了論文集,書名China’s Hong Kong Transformed(《中國香港特區之轉型》)。他叫我們為這次研討會的新書想個書名:十年前用了transformed,這次應該用個什麼字最適當?

今年10月,我收到陳教授的電郵,說他打算把新書定名為China’s Hong Kong Challenged,(大概可譯作《中國香港特區之挑戰》吧),並命令我把去年研討會的發言內容加上最新的修訂,寫成新書裏的一章。他興致勃勃地告訴我,10月底要來香港出席研討活動(包括今年的灼見名家周年論壇),還叫我安排時間跟他見面,談新書的出版。我約他11月2日見面,收到他以下的回覆:

Dear Mr Tsang: Most delighted to meet you on Fri 2 Nov ‘16. I shall contact you again after my 30 Oct HK arrival on exact time & locale of our meeting. Until then, most cordially, Ming CHAN

陳教授沒有回來。這可能是他一生最大的遺憾。

本社編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