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恐襲發生後,很多人立刻不假思索地將矛頭指向伊斯蘭極端分子。《紐約時報》記者紀思道(Nicholas Kristof)則認為,極端分子不代表全球16億穆斯林信徒。事實上,很多伊斯蘭信徒本身也是極端主義受害者。就在《查理周刊》事件發生當天,也門首都薩那發生一起更為血腥的汽車炸彈爆炸事件,導致37人死亡,或為基地組織所為。真正的鴻溝不在信仰之間,而是激進派和溫和派的不同,包容者和「不容異己」者的不同。
倫敦大學文化史教授 Andrew Hussey 指出,《查理周刊》是法國60、70年代學運的古舊遺物。前幾天,Hussey 路過書攤看到這本雜誌時,還想在如今有多少人還關注它。確實,遇害的漫畫家卡比、沃林斯基都是1968年「五月風暴」革命一代:他們年輕的時候痛恨戴高樂,相信自由、做愛和吸毒,嘲諷一切權威。這代人雖然還有左派情懷,但儼然已是法國文化的建制派。因此,《查理周刊》也早已是法國主流文化一部分。
發行量增20倍
此前,《查理周刊》的發行量一直保持在每期45,000份左右。但在襲擊事件發生之後,《查理周刊》的律師 Richard Malka 對外宣布,下周三出版發行的最新一期周刊將發行100萬份,是目前發行量的20倍。
另外,英國的《衛報》在悲劇發生後立即舉行了「我們都是查理」的活動,每張入場券售5法郎,所有門票收入都將捐獻給悲劇中死難者的家屬。法國《世界報》的前主編 Natalie Nougayrède,著名漫畫家 Steve Bell 等人在現場發表了支持《查理周刊》的演講。衛報媒體集團更當場決定向《查理周刊》捐助10萬法郎,以支持周刊的運營。谷歌也通過數碼傳媒基金會向《查理周刊》捐款19萬5千法郎。
不應急於下結論
也門的基地組織究竟是直接策劃了這次恐怖襲擊,還是只是單純對 Saïd Kouachi 進行了訓練?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證據將這次的恐怖襲擊直接指向某個特定的組織。有分析人士指出,ISIS 的支持者此前曾說最近「會給歐洲的兄弟們一點好消息」,從這個組織的行事風格來看,他們似乎不曾食言過,不過大家也別急着草下結論。
襲擊者去哪兒了?目前還有兩位襲擊者在逃。他們把駕駛的車輛遺棄在了巴黎北部。
襲擊者的目標是雜誌社嗎?
襲擊者的目標究竟是個人,還是整間雜誌社?有報道指出,襲擊者在開槍前曾詢問過記者的名字。有倖存者向《紐約時報》透露,襲擊者有意避免射殺女性。《查理周刊》的記者告訴法國《世界報》,襲擊者可能知道報社會在每周三上午開會的傳統,而其他時候辦公室不會有這麼多人。但襲擊者一開始也找錯了目標,去了錯誤的大樓。
當全世界都在猜測兇手到底是「獨狼」還是與某個恐怖組織有關聯的時候,俄羅斯的陰謀論「專家」也出來逗比了一下。當地時間周四晚上,在俄羅斯主流新聞頻道 LifeNews 的節目中,政治評論員 Alexei Martynov「分析」稱,這次恐怖襲擊的幕後黑手,其實是美國的特工機構。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破壞目前全球打擊伊斯蘭極端勢力的行動,而他認為俄羅斯是這場全球反恐行動的領導者。這位專家同時也「分析」稱,這一次的襲擊也是美國在向法國總統奧朗德施壓,以保持西方國家對俄羅斯的經濟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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