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之間的競爭,關鍵核心在自主原發創新科學轉化技術應用,帶動政治、經濟、軍事、金融和外交等其他層面。為什麼這樣說?僅舉兩個例子說明。
開發新芯片
開發新芯片是其中一項。幾年前特朗普當政時期對華為展開滅絕式打壓,令全世界震驚。其實新芯片方面的創新科技,前景十分廣闊,尤其在結合光電一體化的人工智能系統方面,已有突破。根據內地《環球時報》的公開報道,清華大學科研團隊已提出超高性能光電芯片概念,採用光電融合的新型架構,利用量子計算和內存計算等高技能技術和當前的電子信息系統融合起來,將會有新的突破。
1966年,英特爾創始人之一摩爾提出「摩爾定律」,預言每隔兩年,集成電路可容納晶體管的數目便會增加一倍。這是乘數效應,早被證實,不再新奇。現在清華大學自動化系的科研團隊,提出一種擺脫摩爾定論的全新計算架構,以光電模擬芯片,經過視覺實測後,算力可以達到目前高性能商用芯片的3000倍以上。
因此,新芯片的競爭已經擺脫已知的開發2-3納米芯片的傳統賽道,進入光電芯片嶄新賽道,區別於現有的新芯片開發要求越發精細的傳統技術要求,後續還有很多進一步探索,其震撼性可能比較高性能光電芯片更厲害,例如大語言模型等。總而言之,光電芯片的理論是基於電磁波空間傳播的光計算。這種創新方法和純模擬電子計算不同,是彎道超車,改變了傳統芯片架構中的數據轉換速度,精度和功耗相互制約的物理瓶頸。光電芯片可以在一枚芯片上突破(1)大規模計算單元集成、(2)高效非線性和(3)高速光電接口三個難題,嘗試一起解決。
腦機接口研究
另一個例子是腦機接口研究,中美之間高新技術競爭的新賽道。什麼是腦機接口?那是指在人類的大腦與外部設備之間創建全新的信息交換通路,一方面將大腦信號轉化為機器可識別的信號,實現對機器的有效控制;另一方面將外部設備信號轉化為大腦可以識別的信號,從外部對大腦進行直接干預。從技術研究的路徑來看,腦機接口的實現可以分為非植入式和植入式兩種。前者無需動手術,實現的功能不多,只能用來執行簡單的控制或操作。後者通過手術,將電極直接植入到大腦皮層的神經末梢元細胞,可以獲得高質量的神經信號;但需要手術操作,風險高成本也高。
腦機接口技術,最初的應用當然在醫療方面。運用這技術對神經進行調控,例如可以醫治抑鬱狂躁,讀寫障礙,黃斑點病變,自閉症及其他已知的涉及到大腦神經運作的醫療問題。其次是半人半機械軍隊,這是一種充滿科幻感的技術,就如同現在已廣泛使用的無人機,電影的想像或終有一天成為現實。由馬斯克創立的初創公司Neuralink最近宣布已獲准進行首次腦機接囗的人體臨床研究,這方面的信息可以在相關網站上找到。中國在這領域的專利申請量目前佔全球總量的35%,美國佔30%,日本10%,其他國家25%,但中國有關論文的影響力尚有待提升。現時中國每年有一個世界最大規模的腦機接口大賽,只是還未廣為人知而已。
筆者認為,我們不可以用看熱鬧的心情來看中美之間的競爭。美國定義的競爭帶有敵意打壓,中國定義的競爭謀求合作共贏。中美競爭的激烈程度其實超越我們一般人所理解和想像。大國博弈涉及大格局和大視野,是制度競爭,也是道德高地和法律邊界的競爭,是相信人類命運共同體還是迷信某種族優越的天命認定論。說到底,國際間應相互尊重,和平共處,合作共贏,才是正路。
原刊於點新聞,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