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處──香港大學馮平山圖書館的香港特藏專區──來回顧這一切的開端,對於我來說應當是最合適的。此地到般咸道官立小學(Bonham Road Government Primary School)只需要步行幾分鐘,那裡曾經座落着女仔館(Female Diocesan School),以及其後曰字樓孤子院 / 拔萃書室(Diocesan Home & Orphanage)的校舍。
距離香港特藏專區更近的是聖保羅書院(St. Paul’s College)。該校為從前的飛利樓(Fairlea)舊址所在地,莊思端女士(Ms. M. E. Johnstone)曾將其用作女子教育協會(Female Education Society)傳教所和她的「小型寄宿學校」。女仔館的伊頓女士(Ms. M. A. W. Eaton)和岳士列女士(Ms. M. J. Oxlad)也會偶爾造訪該處。
我發現的第一件藏品大概是男拔萃第三任校長費瑟士東(Rev. W. T. Featherstone)主編的拔萃校史影印本,原書出版於1930年,係為「六十周年校慶」而編纂。此書足以澄清(有時是確認,更多時候是糾正)幾代拔萃男生關於曰字樓孤子院 / 拔萃書室口耳相因的傳說。
後來,當馮以浤先生的團隊啟動男拔萃校史撰寫計劃後,此書更發揮了很大的功用。然而意想不到的是,費瑟士東校史還為我打開了另一道門。此書扉頁的完整書名中,副標題是這樣的:“with reference to an earlier Institution, called the Diocesan Native Female Training School, founded in 1860.”(以一所成立於 1860 年、名為女仔館的前身機構為參照。)
有些材料非常具有揭示性和啟發性,例如柯爾福會督 (Bishop C. R. Alford)的China and Japan: a Charge,以及歐德理博士(Dr. E. J. Eitel)關於廣東博羅學校的通函。有些材料令人動容,例如岳士列女士的信件。有些材料會瞬間吸引人們的眼球,例如女教會期刊Female Missionary Intelligencer中的若干木刻畫。但是,也有些材料內容需要移時之功才能辨識,例如施美夫會督(Bishop G. Smith)和華倫牧師(Rev. C. F. Warren)信件中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