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包機接載在湖北的港人回港,瓶頸在於檢疫設施。只能在每14天之會安排數百名市民的回來。所以要4至5個月才可把所有香港人帶回來。從物流的角度,安排上也有很多改善的空間。
政府安排包機接載在武漢的港人會來,當然是好事。從電視的報道來看,除了沒有帶走一些孕婦和在武漢的一些港人,基本上是也很暢順,市民也很滿意。但是香港的包機,第一班是在3月4日。相對其他國家/地區,已經是說一個多月後。例如,美國於2020年1月28日,新加坡航空於2020年1月30日,英國於1月31日已經用包機帶國民回國。由於湖北(包括武漢)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市民應「盡早」離開,把風險降到最低,但事實上安排並非如此。本文試圖從物流的角度和一個政府的其他考慮來猜想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藉此可以考慮將來如何安排得快一些。
三個記者招待會
在2月14日的記招中,特區政府提出了決定安排包機接在武漢的港人回來。他們提及:「特區政府駐當地的經貿辦事處,即分別是駐東京辦事處和駐武漢辦事處,聯同香港入境處人員,正在提供一切可行的協助。當我們擬訂了醫療保障、檢疫配套和交通安排的具體方案後,特區政府必定會盡力、盡快安排他們回港。」這就是説各方面的「方案還未擬訂」。另一重點是政府常常提及「檢疫配套」。正面的看,他們很重視這一方面,但我有另一感覺就是他們在這方面沒有信心。沒有足夠的檢疫配套,就不要接他們回來。我相信這是行動這麽遲的「真正原因」。
10日之後,在2月24日,政府又說:「特區政府會積極與湖北省政府及相關部門溝通,以期協助滯留港人盡快分批、有序地返回香港。過去數星期,我們已經收到超過2700人向我們求助或備案,……特區政府會爭取盡快完成與湖北省政府敲定行動細節,有進一步消息會盡快公布,我們亦會主動聯絡求助人士,與他們保持聯繫。」政府還「未敲定行動細節」。真不明白在這十天政府做了什麼。當我知道鑽石公主號的乘客完成了檢疫,我即時生了一個「猜想」,之後再談。
政府在2月26日的記招,提供了多一些安排細節。他們説:「政制及內地事務局發言人今日公布香港居民乘搭首批從湖北省返港的專機的登記安排。首批專機主要協助現時滯留武漢市的香港居民返港,費用由特區政府支付。特區政府駐武漢經濟貿易辦事處(駐武漢辦)會安排交通工具接載香港居民前往機場。
「……各身處武漢市而過去沒有聯絡入境事務處協助在外香港居民小組(小組)或駐武漢辦求助的香港居民,如希望返回香港,可於2月28日下午6時前,致電(852)1868熱線或通過小組電郵[email protected]登記。登記時請提供聯絡人的姓名、電話號碼及現時身處的地址,小組會進一步聯絡,以作跟進。
「……現時身處湖北省內其他地區(即武漢市外)的香港居民,當中有個別情況比較緊急,例如孕婦、有嚴重病患急需返港接受手術或其他治療(如化療或電療)的人士,或需要返港參加文憑試的應屆中學畢業生,1,並就他們的身體狀況是否適宜出行徵詢醫療意見,目標是盡量安排有關港人乘坐首批專機返港。
……在知道求助個案的數目後,特區政府會在實際可行的情況下,包括考慮具體操作、檢疫設施接收個案的安排等,擬定第一批專機的數目和接載的人數。」
這是第一次公布了申請的限期。當政府説:「實際可行的情況下,包括考慮具體操作、檢疫設施接收個案的安排,擬定第一批專機的數目和接載的人數。」市民可理解「擬定人數」是指不是每一個滿足要求的人可回來。從電視新聞,有人在最後一班機臨飛前一天才獲通知。在早一天還不知有沒有份。這個安排,實在令人不安。安排的人可能是太忙。從電視新聞看到有不同問題的報道。
應該做些什麼
重視資料
時間是關鍵,除了個人資料外,應一早收集有關資料,方便策劃。簡單來說,主要是兩方面,醫療和個人特別理由如公開試。另一重要資料是居住地方的位置。政府假設了可以從住的地方能數小時內去到機場。這假設當然不成立。如果要孕婦乘七小時車去機場,再乘飛機,而到港前都沒有食物安排;當然不會乘這班機。就算肯乘,交通安排真是高難道,風險也高。安排醫療人員跟車,又是另一高難度,相信也欠奉。所以在恩施,就有不幸事情發生了,我也不想再提。入境處處長會去聯絡當事人,也別無意義,反而令人覺得交差而已。
設中轉站
中轉站有兩大好處。第一是可接香港人的住址範圍加大可照顧更多的人,特別是有特別需要的人。中途可以休息。另外,去機場的安排也容易得多。其實利用中轉站把人/物集合,也是物流常用的模式。
中轉站還有另一用途。它也可作檢疫中心。這也提升了同對同團人的健康信心。當大家都在這裏逗留14日而沒有事的話,到香港甚至可免除部分檢疫要求。這又可令大家安全情況下開心一些。
以「心」為主
第一當然是「關心」。只要是想像你是在「湖北」(不單只是武漢),你希望香港政府做甚麼。第一是盡快安全的帶回港。當未能安排到的話,也應不停提供慰問和計劃。要提供計劃,就是現在政府最困難的地方,因為他們都不知道。可惜的是,今次匆匆收集的資料目的只是為了好好安排包機。
第二是「安心」。這是「期望管理」。乘包機回港的人,最想知的是二件事。第一,是今次這幾班機,有沒有「我們份」?如果是否,為什麼和可有什麼安排。第二,幾時有細節?如果收不到,怎麼辦。安排得太急而人手有限,結果是要不停地處理不必要的查詢。事先公布重要事情的時間表,就可減少不少工作量。
改善流程
現在的安排似乎是「見步行步」。當決定要接,才想配套和安排。所有收集的資料都是為了接人回來。所以全是最後才收集。花時間,又容易出錯。離開的人,很可能之前一天才通知。當然多了很多不必要的查詢。
其實,整個計劃,可分兩個層次。先看高一層。第一個決定是應否接這些人回來。基於居留權和市民權利,當然應該。其次是其他原則和實質安排。其他原則如不同人的先後,這也是可以很早確定的。也可事先定一些公布時間。而實質安排,只有部分細節是要最後才定。
一個猜想
回顧整個安排,似乎不是以「最快回港」為目的。最近發覺到當這些人回來時,鑽石公主號的乘客剛離開檢疫中心。再加上政府高層不斷提到「檢疫設備」和這行動的部署有關。突然之間,恍然大悟。原來這些人「不能太早回來」,否則檢疫中心不夠用。政府也不喜歡接受其他人的處理如何增加檢疫設備的方案。如果我的猜想正確,下一次去接港人的話,就是兩星期後。在完稿時,從各傳媒中聽到聶局長說:「下周再派專機機會不大。」似乎「14天」這規律已逐漸形成。總共有有大概3900人而每次公布多一些。每次400人,都要十次八次。這就要四五個月。
一些分析
第一,很明顯是瓶頸在於檢疫設施。政府不接受其他人的建議,例如田北辰議員建議使用郵輪作檢疫或隔離。沒有足夠的檢疫設施,在這種限制下,我們只能在每隔14天之會安排數百名市民的回來。
制定目標也出了很大問題。既然不能把所有人,就要定先後次序,以醫療或特別理由為優先。再考慮交通及其他安排。在湖北有六個民航機埸和六個軍用機場,希望可以好好利用它們。其實,策劃這個計劃對政府是很有難度。他們似掌握而不掌握。因為政府從來都未試過做類似的事。有了上次經驗,他們知道衞生署和醫管局醫生的分別。在這行動部署上,物流和航空的人的經驗尤為重要。以民航機場,政府官員可否知它們的規格及可用飛機嗎?但沒有專家參與。最後希望政府能吸收經驗,把餘下的安排辦得快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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