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暴靠警察嚴正執法 制亂靠分清是非黑白

對於參與抗議的人,應該有所區分,確實有些是極端激進、採取極端暴力的手段。在目前首要目標是「止暴制亂」的階段,應該由警察去搜捕他們。

香港大型的抗議示威活動,已經持續兩個多月,當中大部分參與者是和平集會表達意見。雖然使用暴力襲擊警察和無辜市民的屬於極少數,但破壞極其嚴重,而且居心叵測。中央提出要「止暴制亂」,甚至出動萬名武警在深圳候命出動,相信特區政府會盡到「止暴」的職責。但「制亂」需要多長時間,則難以估計。最大的問題是,大部分參與抗議示威的人,輕信惑眾的妖言。如果這些被輕易製造出來的、蠱惑人心的說法不得到澄清,亂局難以平息。

對於參與抗議的人,應該有所區分,確實有些是極端激進、採取極端暴力的手段。在目前首要目標是「止暴制亂」的階段,應該由警察去搜捕他們。而那些高喊1000次「沒有暴徒」的普通參與者,他們仍然選擇性地相信按常理不能令人信服的妖言,這才是一個問題。

喊「打夠了」者 同屬犯罪

在多個暴力的場面中,當暴徒打警察、打懷疑臥底,以及打內地人的時候,總會聽到多於一把聲音在喊:「打夠了,不要再打。」傳媒會高調地以此說明,即使有暴力襲擊,但「和理非」(和平、理性、非暴力)的聲音同時存在,刻意製造一種「抗議示威者有善良一面」的形象。可是,喊「打夠了」的前提,是他們認為這個人該打,只不過打夠罷了,不要再打,只是可能因為恐懼出了人命,自己承擔不起而已。在沙田新城市廣場對倒地的警察拳打腳踢,並用雨傘捅警察的人是泯滅人性,喊「打夠了」的人,同樣是犯罪,同樣有暴力傾向,他們是幫兇。真正善良的人,是用身體護住警察的某電視台記者。

8.5 罷工,更是一場鬧劇。「罷工」的定義,是上班了拒絕執行工作,以示抗議。不上班是曠工,請病假更加不是罷工。罷工一般由工會組織,因為工會有集體談判權,並且要承擔參與罷工的工人由於行動而帶來的後果,比如被公司扣工資甚至解僱,工會要照顧罷工工人的生計。為什麼由一些不知名的人隨便呼籲罷工?毫無章法,更無承諾。然後靠無知的年輕人去堵住公共交通工具,妨礙或者阻嚇那些想上班的人。這也算是罷工?對這筆糊塗帳默不出聲的工運領袖,是混淆視聽的同謀。

現在學生組織呼籲中學生在9月2日開學罷課。什麼叫罷課?是回到學校,拒絕進入課室上課,不是不上課,然後到街頭搞對抗。如果回到學校,到操場集會,學校是否會對他們作紀律懲罰,學校也應該有所說明。而那些鼓勵小小年紀的中學生要有「良知」的教育工作者,實際上是沒有良知的政棍。

不少論者已經指出,那些反對派的議員,站在警察與暴徒中間,阻止警察前進,實質上是阻差辦公。而暴徒抓住他們懷疑是所謂的警察臥底,對他們實施私刑,這個時候出現的反對派議員,有些還會指出私刑是不對的;但更多時候,是扮演「公證人」的角色,幫忙沒收手機和刪去手機內的影像。他們這樣做,好像是在息事寧人,放生無辜被暴徒禁錮的人。但他們是在干犯侵佔他人財物,以及侵害他人隱私的違法行為。為什麼我們的社會,對於這些應該是守法模範的「尊貴」議員,卻網開一面呢?

社會上對這些反智的言論與行為,聽之任之,就會在客觀上鼓勵更荒謬的言論,肆無忌憚地流傳。抗爭者的5項訴求之一,是不追究6‧9 以後的示威者。政府什麼時候追捕過和平示威者?暴徒的意思是要政府對那些做過違反法律的人,放棄追究法律責任。這跟他們在示威中喊要法治精神,是背道而馳的。問題是這個口號天天喊,習非成是,就會使示威者變本加厲。申請遊行集會的人,竟然要求警方承諾不會放催淚彈。警方的發言人在回覆這個虛妄離奇的要求時說,如果示威者不攻擊警方,警方就不會放催淚彈。跟示威者討價還價,本身就不對。為什麼不叫這些人將視野放大一點,看看為什麼中央政府堅決拒絕台灣的要求,不會承諾放棄使用武力解決兩岸統一?

光怪陸離言論充斥媒體 主流社會沒有糾正

妖言惑眾之所以有市場,媒體也「功不可沒」。記者的鐵律是要核實,隨意使用社交媒體上的傳言,已經違反了基本守則。對於一班蒙面人的記者會,怎麼也會讓他們以原聲出鏡呢?西方媒體對於未經核實身分的恐怖分子的言論,是不會使用原聲的,因為怕他們通過在宣稱的言論中夾雜散布恐怖行動信息的暗語,只會用經過核實並且用複述的方式報道。而香港的媒體,還會採用匿名的投訴,一群聲稱是律政司刑事檢控科的人員,發公開信,指律政司選擇性檢控。爆料是可以的,所謂「whistle-blower」是揭露被故意掩蓋的證據,而不是表達意見。奇怪是媒體不分青紅皂白,將毫無根據的言論照登如儀。

民陣發言人在維園集會後說,香港人可以勇武,也可以「和理非」。意思十分明顯,就是在叫板,暴力隨時再來。所以,警方嚴正執法的行動必須升級。香港已經進入一個不分是非黑白的年代,各種光怪陸離的言論,充斥社交媒體和傳統媒體,卻沒有被主流社會糾正過來。這樣的歪風歪理繼續蔓延,亂局不知何時休。

原刊於《明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阮紀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