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這個教育重要課題,放於回歸後、一國兩制下的香港,20多年易去,社會各界對一國的前設,確實有所輕忽。在一個公開論壇上,筆者有些簡要的看法。
如何推行愛國教育?
一國之民,愛國,本是天經地義。但在華洋雜處快進入兩個世紀的時間廊,國際城市的國際化價值觀早已盤據根深,加之,西風吹來後現代思潮的「什麼也不確定」、「變幻是過程也是目的」的大潮,風高浪急,未有遏止;上世紀的自由主義,白頭宮女,早已紅顏落,泛我的唯一主義,集體是障礙、國家是機器的調子,唱個不停,附和者眾。
愛國是天經地義之說,已經不能視為當然,一些法律、一系列政府政策,可針對敵視國家的、別有用心的外部及內部勢力的煽惑,收緊散漫的現狀,但要從認知到認同,到有意欲付諸行動的,實踐一國之民,應盡天經地義的愛國責任,最重要的,還是必須紮根教育。
這個教育是不焦躁,但不能懶惰,更不能迴避。一國兩制下的香港,必須建構香港、國家與世界生命連體的教育課程與內容,要國史、國學(中華文化)、國情、國安及國語(普通話)的「五國」並融,逐級而上。
籍貫背後的意義
愛國教育,是油然而生的認同感、連繫感、擁有感,以至產生「我們感」,是彼此同心的教育互動,永不止息的過程。人是感情的動物,在香港推動愛國家的教育本有穩健的起步點。尋回歷史上香港與祖國的百般情、千般愛的永續關聯,顯然重要。
獅子山下,東江水流,中華大地,悠悠赤子心,休戚與共,血緣、歷史、文化、習俗、生活習慣永遠相牽。香港絕大部分的居民,數算三代,問自己從哪裏來?
但很可惜,全港學生的學籍記錄上,有鄭重的一欄,要填上「籍貫」嗎?這是「我」的血緣所在,是「我」的祖先之地,更是尋根問祖的精神與動力的源流,聽着唱着《我的祖國》,是情理兼備,鏗鏘有力。
這樣,對錢穆先生提出「一國之民,當對自己國家的歷史要有基本認識、對自己的國家要有溫情與敬意」,能產生心領神會的一份情義,永留心中,千軍萬馬不能奪去。
教育局是否應該向全港學校申明,籍貫要義,尋根問祖,我的祖國。
原刊於《星島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