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老師最珍貴的禮物

師生的情誼可以是很疏離的幾年,之後不再延續,但也可以親如家人,彼此關心,終其一生。

最近很想參加一個對聯比賽,上聯是「潤物無聲春雨細」;令我也想向大家介紹一本很好看的翻譯繪本《泰迪的禮物》,那是有關一個讀五年級的男孩子和他班主任的故事,無論故事和插畫都是完美的,感謝「故事人生」的Selina為我們現場演繹,帶我們進入一個有情的世界,了解什麼才是愛的教育。

泰迪是一個頭髮蓬鬆、衣履不整、身有體味的沉默男孩,加上成績不佳,又常拖欠功課,不但受到同學的嫌棄,不和他交往;也因為他不標緻、不聰明、不參與,連他的班主任老師也對他冷淡冷漠。後來覺得他不努力、不長進,對他也有些歧視和嫌棄,老師的態度令到其他學生對泰迪更加排擠。

上課時,他獨個兒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仿彿可有可無,老師派發功課或測驗成績時,老師毫不客氣,給他大大的交义或零分,同學都取笑他、歧視他。

休息時,所有同學都興高釆烈地玩着、跑着、跳着,泰迪每天只是獨個兒默默無聲地坐在大樹下觀看別人的活動。

泰迪每天都只能獨個兒坐在樹下看同學玩。
泰迪每天都只能獨個兒坐在樹下看同學玩。

聖誕節到了,學校充滿節日氣氛,同學們都穿上應節的新裝,大家都開開心心在班裏開聖誕派對。到了活動的尾聲,同學都為班主任送上聖誕禮物,以表示對老師的感謝。泰迪也害羞地拿着一份只用報紙包著的「禮物」遞給班主任。她勉強地笑了笑,冷淡地收了下來。回到家裏,她發覺是一瓶用過的香水和一條舊而不整的手鍊。

老師突然心血來潮,想了解一下泰迪,便去校務處翻查他的成績表紀錄,發覺原來他在一、二年級時的成績及操行並不是那麼差!後來她才知道泰迪的母親在他三年級下學期時病逝,之後他和爸爸相依為命,可是由於他爸爸忙於工作,或因為他根本不懂得照顧孩子,他對泰迪是完全放任,有關學校的事,他不聞不問,所以泰迪的表現一落千丈,連頭髮也不剪少洗,校服也是髒髒發臭,人見人避。

知道了真相後,改變了她對泰迪的態度,對他友善了,包容了,其他同學看到老師對他的接納和鼓勵,對泰迪也少了抗拒。泰迪終於有了些笑容,多了些信心。放學後,班主任會個別請泰迪留下來,親自教導他,補習功課。當能親近老師時,他嗅到母親的香水味,偶然,老師也會戴他送她的手練!泰迪很愛老師,成績漸見起色!

泰迪即使跟著爸爸去了別的州,還是偶爾會寫信給老師,保持聯絡。
泰迪即使跟著爸爸去了別的州,還是偶爾會寫信給老師,保持聯絡。

但六年級時,泰迪跟爸爸去了另一個州生活,離開了老師。兩年後,老師收到泰迪寄回學校的一封信,說他考到全班第二名;又過了四年,又收到他另一封信,知道他考獲全班第一名,又四年,他來信告訴老師,他考進了大學的醫學院。

又過了幾年,他説八月份將會結婚,但他爸爸已於前一年過世,他想老師代表母親出席他的婚禮!

多年後,泰迪邀請老師代表母親出席他的婚禮。
多年後,泰迪邀請老師代表母親出席他的婚禮。

「老師」不單只是在課室裏,學校中的一個人,關係只是服務提供者和顧客;交了學費,便提供教學服務。師生的情誼可以是很疏離的幾年,之後不再延續,但也可以親如家人,彼此關心,終其一生。有些好的老師視學生如己出,盡心盡力去教導,也盡心盡意去滋潤孩子的心靈,像春雨也像春風。

當老師不只是「授課員」那麼簡單,遇上「失愛」的孩子,要付出愛,承托孩子,成就他們。繪本中班主任也成就了泰迪醫生,或許你不相信,但我也認識到柱龍醫生,他本來是一個生在草根階層的家庭,因緣際會,他入了一所新辦的直資學校也改變了他的一生。我知道的「真人真事」確實不少。

《泰廸的禮物》就是「潤物無聲春雨細」的最佳演繹!我有幸中學遇到Mrs So, 大學遇上Ray Mace, 人生遇上霍老師,當然還有不少益交變成我的良師。「天地君親師」,我信!

陳家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