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會沒有反對派 可令香港再次強大

特首所帶領的特區政府,如何能夠令香港重拾升軌,見仁見智。而香港立法會如何能夠發揮作用,合力令香港再次強大,在議員成分發生重大變化的當口,值得認真討論。

美國總統特朗普的競選口號「令美國再次強大」,雖然不能令他留在白宮,但贏得了逾7300萬張選票,嚴格來說,這個理念不但有支持,而且是符合美國的根本利益,只不過是由特朗普以他的方式來做,不合時宜而已。令香港再次強大,同樣會得到市民支持和符合根本利益,只不過有反對派在立法會搞事,不可能做得到,而今反對派總辭,正好可以給立法會回歸本性,發揮令香港再次強大的作用。

香港GDP或跌穿全國20位

美國如何在國際全面主導地位上沉淪,人民如何渴望再次強大,姑且不展開討論。香港曾經輝煌,今年頭3季的地區生產總值,在全國排17位,處於江西與遼寧之間,而且其後的重慶和雲南,數據直逼香港且有所增長,香港到年終跌穿全國20位,也不足為奇。

香港的經濟實力被內地省份後來居上,有結構性的必然因素以及疫情的偶然因素,如何總結成因加以對應,相信是全港市民所期盼的。然而,特首林鄭月娥在談到深圳的生產總值超越香港時,歸納為深圳的面積和人口比香港大和多,卻不說深圳銳意多元發展和及時轉型這些香港錯過的原因,則被人詬病。

特首所帶領的特區政府,如何能夠令香港重拾升軌,見仁見智。而香港立法會如何能夠發揮作用,合力令香港再次強大,在議員成分發生重大變化的當口,值得認真討論。

反對派故意成為永遠的反對派

議會的作用是監督政府施政,給政府提出意見和建議,若然政府政策違背人民利益,議員投反對票,最終目的也是為保證政策在最大程度惠及市民。然而,回歸以來,反對派在立法會內的表現和表演,只是一味反對,只有意見而沒有建議,究其原因,不是單純的因為政府的政策設計和執行不盡人意,而是因為特區政府的授權來自中央政府,由於反對派反對中央的政治立場,他們反對特區政府所有的政策,既然這個政治立場不變,他們就會故意和固執地成為永遠的反對派,令到立法會經常低效運作,甚至處於癱瘓狀態。

建制派議員之所以被稱為建制派是無道理的,因為既然參加到議會,就應該贊同政府的合法性和合理性,議員都應該是建制派,現在建制派的標籤,是因為他們在自覺或者被動的情况下,要立場鮮明地跟反對派做鬥爭,才被稱為建制派,若說他們毫無保留地支持特區政府的每一個政策,顯然並非事實。「建制派」議員為特區政府提出的政策保駕護航,只不過是因為反對派堅決反對,建制派是為了反對反對派才會附和政府的政策。

「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的邏輯,立法會的反對派是始作俑者,建制派擁護反對派所反對的,也是這種邏輯。

特別是當特區政府提出的議案,涉及到中央政府,比如《國歌法》等敏感話題,反對派將政府列為首當其衝的攻擊對象,但「殃及池魚」的是建制派議員。首先,建制派議員自覺有責任捍衛國家主權及安全,所以凡牽涉到有關這些議題的法案、辯論等等,都會義不容辭在立法會挺身而出,這就必然出現反對派和建制派針鋒相對,社會氣氛平靜時期還只是唇槍舌劍,社會氣氛激烈特別是選舉臨近的時期,還會大打出手。建制派不惜以肉身表示立場不容侵犯,主觀上是為了國家安全匹夫有責,而客觀上,會被綁上特區政府的戰車,要跟政府官員共同進退。

建制派議員可正本清源 履行原來責任

建制派議員來自不同階層的選民,對政府施政都有不同程度的不滿,票投建制派的動機,支持愛國愛港陣營的成分居多,即使這樣,建制派議員在議會內,代表選民監督政府也是應有之義。建制派議員過去在這個問題上十分糾結,因為在履行議員責任和爭取選票所出現的可能矛盾,未必能夠做到和諧。

現在出現一個前所未有的情况,立法會竟然少了反對派議員,建制派議員可以正本清源,履行議員原來的責任,而毋須承擔因為反對派議員的政治表現而附加給建制派議員的額外責任。即是說,議員抱着令政府政策最大化的惠及市民的原則,如果政策不完善,提出修改意見甚至反對;如果政策已經完備,則毋須為了跟反對派競爭選民眼球而無故挑剔官員。

涉及國家利益和安全的議題還會出現,但不會在議會上辯論,任何市民,當然包括立法會議員,都有責任維護國家利益和安全,但建制派議員毋須在議會上出口和出手。特別重大的法案,比如香港版《國安法》,直接由人大常委會通過,香港議員毋須在立法會內起爭執。

現在距離明年9月份新一屆立法會選舉還有大半年時間,是建制派好好表現的一個窗口期,如何認真審議政府提出的議案,提出有質量的意見和建議,讓市民看清他們真正的能力,為未來的選舉打好根基,香港再次強大,沒準可以從議會做起。

原刊於《明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阮紀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