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0年,我寫了兩本遊記,一本是關於法國和西班牙的旅程;另一本是南美洲四國──巴西、秘魯、智利及阿根廷的旅程。似乎寫一本北美洲的旅程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不過,我知道北美洲對香港人來說實在太熟悉了,似乎寫任何的題材,都未必會引起人們的興趣。除了每次旅遊都有個人獨特的經驗外,對於我和Anita(筆者妻子)而言,2018年美國和加拿大的「四城遊」,都頗有意義。
子女成長 難得同遊
第一,這次旅遊,是我們和成年的小兒子工作後第一次旅行,一起渡過18天。自從小兒子Cedy去澳洲讀寄宿學校後,我們雖然每年都會見面,而且還會偶然去旅行,但一般來說,都只是三四天而已。兩個多星期的旅行,還是第一次。
第二,是我和他約定一起去觀賞2018年,在紐約舉行的美國網球公開賽賽事。我們兩個人都是網球發燒友,我打了多年的網球,他的網球興趣是我首先引發的。
後來跟教練去澳洲後,更突飛猛進,現在他的技術自然是青出於藍了。他曾經看過澳洲公開賽兩次,我則已分別觀賞過溫布頓錦標賽以及澳洲公開賽。在2017年的夏天,我們就約定翌年去紐約一行了。
盲公橫越 美加邊境
美國和加拿大對我並不陌生。遠在1987年,我赴美在紐約州立大學賓漢頓分校讀書。翌年初春,我天高地厚不知死活地用了500元美金,買了一架30多年的舊車,從Upstate New York,駕駛8小時,經美加邊境Niagara Falls,直奔多倫多,去探訪當年已移民加拿大的一位中大舊同學。
最為驚險的是,當年我甚至連一張美加公路地圖也沒有,全憑高速公路上指示牌以及天生的方向感,抵達多倫多的Scarborough區的舊同學地址,他們也大為驚異!
同年夏天,我和Anita帶了出生僅年多的女兒,探訪移民溫哥華的親戚,並去了Calgary及駕車去洛杉磯山脈中的 Banff,絕美的湖區勝地。至於美國,在2000年,我和Anita帶了3個小孩,大女兒是13歲,去美國東西岸遊了一個多月。
翌年,便發生了911事件,紐約世貿中心遭遇恐怖襲擊,直至2018年才再涉足美國。2016年,我和Anita經多倫多去古巴旅行(當年美國禁運古巴,不能由美國飛去古巴),在我中大舊同學的住所也住了5天。
時間緊張 只享四地
但是,加拿大東部,除了多倫多外,我們並沒有去過蒙特利爾及魁北克。今次的旅程設計我們只去四個城市,因為限制頗多,最重要的自然是美國公開賽的日期。2018年的賽期,是在8月27日(星期一)開始,連續兩星期。
其次,我和Anita都在大學兼課,她要在9月1日前回港,我得要在9月初回校報到。再者,Cedy的假期只有兩星期。他只可在8月中從澳洲出發,並且要在中途香港停一停,再飛多倫多。因此,加拿大的其他城市,如渥太華等也只好割愛了。
事實上,在18天的行程中,我們去紐約停留了9個晚上,其中6個晚上是在紐約市的中心曼哈頓區(Manhattan)度過,而之後3晚則是去美國公開賽的比賽地Flushing Meadows停留;而在波士頓也留了3晚;在蒙特利爾,竟然只停留一日,想起來,真是懊悔莫及了。
放縱自我 我寫我思
這是我第三本用日記體裁寫的遊記,相信也是我最後一本用這種體裁的了。寫遊記當然可以用不同的體裁。不過,寫遊記給了我解放心意的一個機會。多年來撰寫學術以及政論文章的習慣,往往着意於語句之嚴謹,推理的邏輯及內容是否合理。
遊記的寫法,往往是直抒胸臆,「我手寫我思」,這給了我一個退休以來最大的舒展情緒的機會,至於別人的評價,我就不能理會了。誠如我以前所述,我的確到過不少地方,以後如果繼續寫遊記的話,我會嘗試用一種新的表達方式了。
「北美四城遊」系列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