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樂疫後重登舞台

走進久違了的香港文化中心,一種冷清的感覺撲面而來。儘管面對零星聽眾,港樂近百樂師保持高度專業。指揮一職由4位樂手客串,演奏前作講解及示範,過程一絲不苟。

自去年底因第5波疫情閉館,率先重返舞台之一是香港管弦樂團。4月29、30日演出3場普及音樂會。筆者作為音樂飢民之一,當然不會錯過演出,欲知樂團疫後的聲音。

走進久違了的香港文化中心,一種冷清的感覺撲面而來。平常遊人如鯽的文化地標,筆者獨自面對空蕩蕩的節目架,想起過去幾個月所有現場文化節目停擺,短期內也沒有太多藝團有足夠的勇氣或財力安排演出。

踏進音樂廳所見,為保持適當距離,2000多座位只開一半。3場音樂會通過登記免費進場,聽眾分散而坐,對演出反應一般,更有帶同子女中途離場者。筆者不禁納罕:既然老遠從家到音樂廳,進場前進行各種登記,何不好好享受一個小時,由這個每年納稅人資助近1億元樂團的演奏?4個月沒有公演,每個音符,一擲何止千金。

儘管面對零星聽眾,港樂近百樂師保持高度專業。指揮一職由4位樂手客串,演奏前作講解及示範,過程一絲不苟。

首先是意大利籍單簧管艾爾高指揮拉威爾《鵝媽媽》組曲,選演的是全7個樂章版本,不間斷演出長達半小時,難度不小。接着中提琴首席凌顯祐指揮拉威爾兩首力作,樂隊演得力不從心,《圓舞曲》完結時尤其明顯,但卻奏出作曲家顛覆圓舞曲曲式的效果。

翌日下午3時,德國籍小提琴樂師余思傑為貝多芬第8交響曲作仔細講解。連演出全程只用了3刻鐘,效率極高。5時正,樂團副首席梁建楓首先指揮普羅哥非夫第一交響曲,接着以雷霆萬鈞之力,奏出《羅密歐與朱麗葉》之「墓前」和「提波特之死」。演出前說了一句:「作曲家生於現在的烏克蘭」,接着的音樂,聞者動容。

原刊於《大公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周光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