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學法律系副教授戴耀廷等人在台灣「五獨」合流會議上發表的言論,本身帶有煽動港獨性質,他本人也不敢承認是鼓吹港獨,但香港竟有政黨人士發起集會,呼籲不能批評戴耀廷,理據是要捍衛言論自由和學術自由。戴耀廷又認為對他的批評是文革式的批鬥。必須指出的是,鼓吹和煽動港獨的言論不屬法律保護範疇,對戴耀廷和這種言論的批評,並非文革式的批鬥。如果港獨言論和鼓吹港獨言論的人都不能批評,才是香港真正的危險。
政府聲明非同謾罵 對戴指控警告合理
首先要界定清楚的是,什麼才是文革式的批鬥。文革初期,紅衛兵將原來的政治秩序打破,即所謂「踢開黨委鬧革命」,所採用的手段是大鳴大放的大字報,紅衛兵根據未經考證的事實,攻擊執行權力的黨政幹部,對他們進行無情的批判,並在群眾批判大會上施以體罰,或者用侮辱人格的手段,諸如鏟去頭髮中間部分,寫上羞辱的字句,目的是要剝奪他們的權力,讓他們永不翻身。
目前,港澳辦、中聯辦、特區政府和一些政黨人士公開發表批評戴耀廷的聲明,並非烏合之眾在你家門口貼大字報,也不能跟不同政治觀點的網民在社交媒體上發表激烈的互相批評言論混為一談。
對戴耀廷的批評跟文革式批鬥也恰好相反,一是主體與客體倒轉,現在的批評戴耀廷的主體是權力機關,客體是想推翻權力機關的個人及其代表的群體。二是所採用的手段,文革式的批鬥是以缺乏推敲的事實進行無理的謾罵與人身攻擊,目前政府機關的聲明是根據事實和法律提出合理的指控和警告。
五獨合流將釀內亂 台灣會議有政治意圖
戴耀廷十分清楚香港人對文革的恐懼,借用文革式批鬥來將自己形容為受害者,其實質意圖是將主體與客體倒轉,將批評他的主體描繪成十惡不赦的紅衛兵,將批評的對象形容為代表權力的港獨勢力。這種顛倒是非的言論必須糾正,以正視聽。紅衛兵對正常秩序的破壞最後是經不起歷史考驗的,就正如港獨言論最後一定會被港人唾棄一樣。
中央政府最忌諱的是台獨,因為台獨一旦得逞,統一大業就無法完成或者需要動用武力解決;第二怕的是疆獨和藏獨,因為這是實際的威脅,領土和主權無法有效實施,中國就會出現內亂。蒙獨雖然不成氣候,但也同樣會破壞內蒙古的安寧,同時也會影響蒙古國和中國的關係。至於港獨,對香港和香港跟中央的關係所造成的影響,這裏就無需贅言。
「五獨」分別對中國帶來的威脅舉足輕重,要是五獨合流,互相串聯,其破壞力是幾何級數的翻倍,主辦這次台灣會議的政治意圖十分清楚,參與這次會議的戴耀廷當然也不會愚蠢到被蒙在鼓裏,為何主動獻身並且高調發言,其動機清晰不過,絕對不是學術討論。
「狗仔隊」監督政治人物可接受
《基本法》第23條在回歸20年後還沒有完成本地立法,北京對此不耐煩已是有目共睹,戴耀廷在台灣發表港獨言論後受到批評,卻反攻倒算,說特區政府是要為23條立法做準備,明明是自己闖禍將香港有責任保衛國家安全的問題提升注意,現在卻倒打一耙,攻擊特區政府的聲明有「不良意圖」,目的再明顯不過,就是要將23條立法無限期拖延,讓煽動、叛亂和賣國的言論可以無限期在香港繼續蔓延。
言論自由是指個人在法律保護的範圍內暢所欲言,戴耀廷在台灣發表煽動港獨言論之前和之後,在報章和電台上仍然不斷發表他的主張和辯解,他所享有的所謂言論自由毫無限制,憑什麼說是受到打壓?量度言論自由還有一個標準,就是免於受到威脅,戴耀廷聲稱被跟蹤,可能是因為他的一些秘密會議被公諸於世。一個在政治江湖上行走的人,要對在鎂光燈下的行動做好準備,被政治盯梢是常見的,即使是狗仔隊的手段,如果目的只是為了報道,行使監督政治人物的功能,是可以接受的,戴耀廷總不能做政治的事,卻要享受普通老百姓的自由。
學術討論與鼓吹港獨應有別
學術自由是指在大學課堂上的教學內容,以及在學刊上發表探討學術議題的自由。戴耀廷參加的是政治組織對一個政治議題帶有政治目的的會議,不屬學術範圍,不能因此受到批評就拿學術自由來做擋箭牌。至於港獨議題在課堂上或者在學刊上發表的問題,不是能不能的問題,是如何處理的問題。客觀地講述其歷史背景,探討其形成因素以及對政治、社會、經濟及文化的影響,應該屬學術範疇,跟鼓吹一種主張甚或煽動學生採取港獨行動屬於兩種性質的問題,不能混為一談。
戴耀廷混淆視聽的做法是,在學堂以外鼓吹港獨言論甚至煽動港獨行動,卻要求得到學術自由的保障,可說是披著羊皮的港獨狼論,必須澄清兩者的關係。
原刊於《亞洲週刊》,本社獲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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