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三剛慶祝了12歲生日,原來今年要升中,但我們作了一個相當破格的決定,就是要讓他休學一年,在家自學,明年方才回學校復課。究竟為什麼我們要讓老三休學?在他的休學年(我們稱為「優學體驗年」),究竟會做些什麼?是否就是讓他放一個悠長的「真假期」?
教育制度不讓你慢下來
我們有三個孩子,都是男的。身為老三,他在家中都被當作小孩看待,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像很小。他長得胖胖的,有點 baby fat,個性率直、友善,有時候真的是有點「天真可愛」。讀幼稚園時,他的呼吸道出了點問題,喉管有地方發脹,所以呼吸不暢順,造成腦部有點輕微缺氧。醫生說他的腦部發展可能會比人慢,動了手術後應該可以慢慢追上來。
慢慢跑原來是不行的
可是,到老三上小學,我們體會到就算家長願意讓孩子慢慢地追,這個考試導向的教育制度是不容許你「慢」的。功課量大,強調測考,重視紀律與服從,老三到四年級下學期倒下了。他每天返抵學校前都會開始喊頭痛,差不多每天的首堂都會在醫療室度過。老媽企圖和老師溝通如何為他減壓,但都不得要領。我們覺得讓老三繼續捱下去,精神狀況只會每況愈下,唯有再找另一間可以讓他慢慢走的小學。
後來經過幾個月的資料搜集,找到一家功課量較輕,老師在各方面的處理上都比較寬鬆的學校。老三轉校後適應得很好,因此雖然他的成績一直都只是全級的中游,但校園生活卻非常適意。
由老三的「教育史」,大家應該明白我們不是那些害怕「輸在起跑線上」的家長。事實上,他起跑已比別人慢,我們明白欲速不達。對他來說,學習會是一場艱苦的馬拉松。為他找尋中學的過程中,我們更了解教育現場的嚴峻。現在中學的要求,正正是他最弱的地方!
首先是文憑試的「死亡之卷」——中文科。要在主流系統「混過去」,學生必需要能在四科必修科取得不錯的成績。對他這類男孩子來說,偏偏中文就是弱項。現在小學與中學的要求,尤其是文言文,已經大有距離。有校長朋友說得一針見血,指現在的中文科,考的是學生的腦筋轉得夠不夠快,而不單是語文的運用,而老三偏偏就是有點慢,活脫脫的還是「小學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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