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位地產商，一位在城東十里開發圓夢花園，另一位在城西十里開發鳳凰山莊。兩人都聘請了最好的設計師和施工隊。
一年後，圓夢花園建成了。60棟樓房環湖排列，波光倒映，清新雅靜，曲徑迴廊，處處花草，置身其中，有如在花園中一般。
不久，鳳凰山莊也竣工了，它真像一座山莊，60棟樓房依山而築，青磚碧瓦，綠樹掩映，清風徐徐，松濤鳥鳴，確實是理想的居所。
宣傳攻勢是否必要？
圓夢花園投資1000萬元做宣傳，在電視、報紙和電台猛打廣告。
鳳凰山莊也拿出1000萬元，不過它沒有交給廣告公司，而是給了巴士公司，讓巴士公司把跑城西線的班次由每半小時一班增加到每五分鐘一班。
一個月後，鳳凰山莊的銷售量是圓夢花園的十倍。
又一年過去了，鳳凰山莊銷售完畢，圓夢花園則開始降價。
接下來，去鳳凰山莊的巴士每兩分鐘就有一班。坐上這條線路的巴士，人們可以得到一張像公園門票一樣的彩色車票，它的正面是鳳凰山莊的廣告，反面則是一首四言絕句，車票每周一換。
據說，鳳凰山莊有個孩子已在車上背了400多首唐詩，最少的也背了50多首。
再接下來，圓夢花園申請破產，鳳凰山莊借勢收購。
從此，市區又多了一條車票上印有宋詞的城東巴士線。
原載於《悲智願行》，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