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香港人的中國觀察

——回應香港朋友的疑問

自1967年爆發「六七暴動」以來,香港社會經歷了長時間相對安定的生活。直至近年,因社會體制、生活習慣不同引發的中港矛盾日趨激烈,香港人與內地人之間也蘊藏着微妙的緊張關係,羅海雷提出了他的觀點與看法。

經過這次疫情,北京等於進行了一次全國範圍的應急管理預演。

通過成功應對疫情,增強了政府整體的管理能力和科技應用能力,也增強了政府的管理信心,更重要是增加了大部分民眾對政府的向心力,這是對內的成績;對外,則是成功應對了特朗普政府的各種挑戰,在層層壓力下並沒有被亂陣腳,最終看到他的下台。在香港,雖然經歷了反對派的一次次進攻,通過應用國安法,最終也穩定了局面。目前通過「北水」,再一次證明香港金融中心的地位。

中國整個經濟形勢,2021年還是很嚴峻,但北京應該是有信心應對,特別是與歐美國家比起來,就更有信心。從北京的角度,香港局勢是under control。誰不聽話,請你滾蛋。對歐美,是選擇打擊「袋鼠國」,看誰再敢搞事。目前局面,不是北京,而是香港的反對派需要擔心。作為香港反對派,如果你不明白一國兩制中的中國的主權是不能挑戰,或是想在一國兩制的基礎上鑽空子,現在越來越沒有操作空間了!

今日的親中與反中與六七年不同

回到你的問題,現在與1967年是沒有可比之處。當年中國是全國大亂,接近失控,現在北京的管控能力越來越成熟。從香港的角度,目前的形勢與1967年也完全不同,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雖然表面上看,似乎都是面臨「赤化」,但當年的親中與反中,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兩種制度的對立和抗爭,而今天的親中與反中,卻是要不要向美國俯首稱臣的問題。

在導入國安法穩定大局之後,當前香港主要的政治任務,在反右的同時更要警惕極左思潮。所謂「右」,是指投降主義,綏靖主義;而所謂「左」,則是專制。但從這兩年北京對各種挑戰的應對,北京現在不僅有信心,而且有耐心,更重要的是有策略、有實力與各方在多個領域進行或明或暗的較量。

我不是北京的代言人,對於北京的一些政策也有不同意見,對於現在在民眾中出現越來越高漲的民族情緒也有所擔心。但以上是我這一年多來在內地實際觀察與體會。

我和你應該更感興趣是香港的未來,我們這一代人不能總用老思維看今天的形勢,更不能用你經常批評的「左膠」觀點看問題。在現在世界大變局中,應該客觀的分析,順勢而為才是明智之舉。中國在變,香港在變,美國在變,全世界都在變,用老眼光看一定會誤判,做錯事,幹蠢事。

香港另一個朋友的回應:

今日之中國萬眾歸心,廣大人民包括:政、企、軍、民、中產、農民、知識份子,除了少數被查處的貪腐官員、既得利益者及無知崇外之井蛙,絕大部分人民對中共施政的認可,超過了紅軍蘇區受農民擁戴之程度,而且不是靠打地主、分田地,是靠提高生產力、消除貧困地區落後因素達成此一目的。

經新冠一役,更將美式民主無敵神話化為笑話,並掃除金融科技引致財富畸形集中,掠奪基本生產者的勞動力等此種全球可持續發展的最大障礙,提出可行的政治途徑,此種打破資本壟斷的政治手法,必將受到歐美中受財閥控制的大國政府抵制,黃種人的成功亦必受排斥。

但以中國今日佔世界1/4人口的小康大國,實現雙迴圈並非難事,一帶一路不稱霸亦靠攏了中國儒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大同理想,其高度非西方那種殖民主義文明延續可比。

共產黨來了中國,經歷了迂回曲折的道路,政治狂熱結合了本土農奴文化,導致犧牲了幾千萬同胞,最終逃不過「萬流歸宗」、「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個中國文化黑洞的引力,被融合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目前看是危實為機。至於香港從來都是一個過渡的地方,最終仍會擔當南中國大門一職,那些沒有在外國生活過,盲目崇拜美式自由民主的年輕人要移民可以自便,大陸大把人會像我們的父輩一樣來建設新的香港。

本人為大陸逃港地主的兒子,香港出生,17歲移民加拿大,27歲回港後曾經在意、英、美、德、法、中、港各種背景的專業公司服務,亦因工作走遍了五大洲很多國家。真正要在全球推行社會主義,不能靠政治只能靠經濟手段,就是將華為這種不上市但共同擁有的公司,往全球衣、食、住、行等這些非高新領域推廣,中國已經啟動了這種途徑。

羅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