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歌手刀郎的新歌《羅剎海市》，自從7月19日唱片專輯推出以來，一下子紅爆全國，更有溢出效應，國際上的影響正逐漸浮現。有關這首歌引發的熱議，已經有不少文章在自媒體和評論區深入分析，精彩畢呈，筆者毋需在這裏重複已發表的觀點。這首歌引用《聊齋志異》裏面描述的羅剎國，顛倒美麗和醜陋，混淆是非和黑白，有其全球普遍意義及現實政治意義。一丘河流過的苟苟營內，看盡馬戶和又鳥的痴狂，互相吹捧，彈冠相慶；在來自華夏少年馬驥的眼中，他們顯得荒唐滑稽，可憐可笑。
西方雙重標準 對照顛倒羅剎國
筆者認為，可以就分析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價值意識雙重標準的荒謬，來對照羅剎國的是非顛倒和黑白混淆。《羅剎海市》這首歌，在國際政治方面有其重要的諷刺對象。美國的雙重標準，對於同一性質的事情，會根據自己的好惡和利益等原因作出截然相反的判斷，言行不一，口不對心，說一套做一套，毫不害臊。美國就是這樣自以為是，對於同一件事情，要求別人不能做而自己可以做，自己立下規矩而強要他人跟隨。這種雙重標準的例子，所謂民主自由人權法治的口號，無不是嚴以待人，寬以待己，定義他人，美化自身。歌詞裏面有「紅描翅黑畫皮，綠綉雞冠金鑲蹄」，把自己打扮得美輪美奐，但本質就像煤球一樣黑，不管你怎樣洗白，那也是個髒東西。美國指責他人這也不對那也不是，在鏡子裏看到的其實是自己的真實反映。
美國在國際事務中所表現的雙重標準，包括其對人權問題的極端虛偽態度，對其他國家主權的粗暴干涉。類似的雙重標準做法，不但損害了美國的國際信譽，也加劇了全球的政經不穩。美國一言一行對國際社會產生重大的影響，二戰後以超級強國的姿態雄霸全球，曾經被認為是全世界的道德標桿。可惜踏入21世紀，自911事件之後，美國以反恐為藉口肆無忌憚到處侵略，迅速從道德高地掉下來，在國際事務中逐漸暴露其雙重標準的本質，以醜為美，集非成是，滿口謊言，行事霸道；對其他主權國家內政的干涉，嚴重削弱了其道義上的可信度和國際上的形象。現在愈來愈多人終於明白到，美國的喬裝打扮道貌岸然，完全是一種假象。更有甚者，原來美國歷來如此，只不過於今為烈且不再掩飾，終於逐漸暴露其真實面貌於世人面前。
自從美國鎖定中國為其最大的競爭對手，發展到遏制和敵視中國以來，美國全方位抗衡，壓抑和妖魔化中國，無所不用其極。例如污衊新疆「種族滅絕」，指控香港違反人權，支持「台獨」分裂勢力。美國表面上承認一個中國，實質上意圖分裂中國；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裏心懷叵測，表現為偽善和傲慢。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美國要認真反思其錯誤行為，並採取公正和負責任的態度來處理國際事務，以維護全球的和平穩定與繁榮。事實恰好相反，美國到處干涉別國內政，帶來戰爭、動盪和蕭條。只有通過互相尊重和平等合作，才能夠構建一個公正和多贏的國際秩序。可惜煤球本質是黑，不管怎樣洗，也漂不了白，期望美國改弦易轍，實屬緣木求魚。
美國處處以所謂維護國家安全為由橫行霸道，肆無忌憚。美國以其國家安全法為武器用來對付別國，沒有美國授權的自由就不被認可為自由，沒有美國認同的制度就是非法的制度，沒有美國參與或分享的利益就是偷盜得來的利益，沒有被美國創造出來的知識就是竊取了美國的知識。美國指鹿為馬的雙重標準世界第一，和蒲松齡描寫羅剎國內顛倒的現象相當雷同。至於是否巧合？何需有此一問？
刀郎借古諷今 表現文化自信
此外，筆者對刀郎的《羅剎海市》還有另一觀察，就是中國的文化自信表現得淋漓盡致。古為今用，借古諷今，洋為中用，中西互動，把中國的《聊齋志異》結合到西方的哲學家維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指出馬戶和又鳥的是非顛倒是人類根本的問題。筆者相信這首歌或會逐漸在全球流行，歌詞會被翻譯成多國文字，具有新時代的中國文化走向世界的象徵意義，這是對中國文化自信一個側面的體現。
筆者認為，中華文化自信的來源有幾個方面。一是中華文化綿延五六千年而生生不息，具有優秀傳統，融入到中華民族的血脈之中，是民族的靈魂、承傳的基因和創作的源泉；其次是由於中國近代積貧積弱，無數仁人志士在喚起國魂和救亡圖存的艱難奮鬥中，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爭取民族解放、國家獨立和社會進步的偉大鬥爭中，通過擇優捨劣，繼承優良傳統，重拾一度失去的文化自信之後形成的新型文化；最後是在選擇了社會主義道路之後經歷的建設進程，包括艱難曲折的探索，在挫折、試錯和糾偏的過程中形成、豐富和發展了來自人民群眾的、在普及基礎上不斷提高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型文化。
回頭再說刀郎的《羅剎海市》。據報道，內地著名女高音歌唱家李谷一曾這樣評價刀郎，她認為刀郎的歌曲除了嗓子和技巧外，還有豐滿的感情。筆者喜歡刀郎是因為他的歌曲複雜微妙，有其地方特色，來自人民大眾。因此刀郎的歌曲在老百姓中備受喜愛，毫不為奇。《羅剎海市》推出以來短短兩星期之內，在各類媒體上居然有接近50億人次反覆聆聽和接近500萬人次在評論區熱烈議論這首新歌，據說已可以列入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至於是否切中時弊，抨擊了當今中國歌壇長期存在的某些不合理現象？那是人言人殊，無需對號入座。《羅剎海市》帶出了人類根本的問題，這時代之問就像一面照妖鏡。例如在國際政治的層面上，就足以尖銳地指出美國雙重標準的虛偽和混淆是非的偽善。在這個高屋建瓴的層面上深刻體會《羅剎海市》帶出的信息，從馬驥的眼中看馬戶和又鳥，或許更能夠讓全世界人民更多思考全人類的根本問題。
原刊於點新聞，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