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股災中看中美體制

誰也料不到,中國2020年1月是「疫情震中」,但到了3月,卻變成「防疫專家」,可以提供中國經驗和中國援助,各國不必走彎路。

溫故而知新,在「疫情和股災齊飛」之際,且看歷史怎麼寫。

疫情,2003年SARS,病例8096,死亡774人,損失400億美元;2020年COVID-19,直至3月21日,病例破300000,死亡近13000,損失據聯合國報告,可達1萬億美元,2020年全球GDP下降1.2%,所以平均分攤,美國GDP在1%以下,中國在5%以下,不必奇怪,美國更可能是負數。

2000年科技泡沫破裂,股市從峰頂下跌49%,為期31月;2008年雷曼兄弟破產,股市從頂下降57%,為期17個月;2020年3月的兩個黑色星期一,八日股市熔斷四次,下降了33%,開始震盪下跌之潮,要多久,跌多深,只有到未來去看看才知,不必預測。明夷之年,無非為手段,救不了災,遲疑不決,別有用心,後果更難辨。

大事設小組,小組辦大事

2008年股災之際,少有人談及體制之爭,這次西方也有有心人看出端倪,説中國的頂層設計有優勢之處,但不夠深入,且看道來,中國管治有句老話「大事設小組,小組辦大事」。

2020年1月20日確定人傳人,1月23日,武漢封城,1月25日(鼠年初一),中央應對疫情工作領導小組成立,組長李克強,副組長王滬寧,成員包括丁薛祥(中央辦公室主任)、黃坤明(中宣部部長)、蔡奇(北京市書記)、王毅(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肖捷(國務院秘書長)、趙克志(公安部長),由1月26日至3月12日的47日間,中央政治局常委開會6次,領導小組開會16次,目標明確「生命重於泰山」「人民生命安全和健康放在第一位」「民生穩,人心就穩,社會就穩」。42000醫療人員由八方入武漢,譜了逆行者之歌,說明中國文化的「以人為本」,不是書上說的,有所實踐,疫情告穩,股市微跌,債券搶手。有非常手段解決問題,中國制度無問題。

美國又怎樣?2020年1月,隔岸觀火,停止中美每月800班250000人次航班,援助中國有22國,美國無份,疫情視若等閒,只視為流感,一年死幾萬,是正常。

事實上,美國是選舉社會,總統和州長都是選出來的,無上下級關係。美國有51部憲法,各行其是,要統一行動很難,舉國體制並不存在,總統既不作為,州長各行其是,就看當地情況,對口罩並無準備,只得3000萬個,病床92萬張,ICU大概10%。紐約市為重災區,要求援助,總統卻要州市自己攪掂,可見體制之失靈。

中國1月23日封武漢,發出警報。美國2月26日,特朗普才任命彭斯為白宮新冠疫情特別工作小組負責人,3月3日病例破百,3月13日才宣布進入國家緊急狀態,但勸告國民不必戴口罩。投資者擔心疫情在美國失控,乃有3月9日至12日的二次股市熔斷,股市由牛變熊,3月12日宣布禁止歐洲盟友入境30日,2日後加入英國和愛爾蘭,更令人大驚失色。3月13日才要國會通過救疫資金500億美元,負責提供檢驗病毒,美國人由過度自信變了過度驚慌,由來美國人相信政府只有7%,中國人都相信是90%。

美國追求個人英雄主義

中國人可以萬眾一心,逆行者、援助者、國企和民企齊出救亡。美國人卻是個人主義先行,資本主義和社會以利先行。美國醫生和醫療設備號稱一流,但收費奇高,病毒檢驗收費所見由250美元至3200美元不等,若人人都驗,全部免費,是多少億美元,國會批出500億美元恐怕不夠付免費檢測之費用。

美國追求個人英雄主義,只期望上帝打救,或者有個超人出來,救了美國。美國奢信國民素質,自我保護,有難買槍自衛,但病毒是槍打不死的。中國被視為國民素質不及美國,但在高效積極發揮下,仍有所作為。美國體制自然有其優點,否則不會稱霸世界75年,但這個體制到了2020年,已面對分裂的國會和分裂的國民,在宣布緊急狀態下,總統可以獨裁,無法制衡,要有全權,但對病毒檢測延誤卻不負任何責任,都是他人的錯。時至3月14日,仍只檢測了14000例(只是韓國一日之量),一旦檢測盒先走了,全部免費,病例一日過數千,就不出奇,這一向是美國數字的考慮,此次疫情在美國,不檢不報,開始得遲,結束也就遲到8月,再不幸,去到選舉的11月,怎麼辦?

2020年3月21日,中國疫情已放緩,武漢病例已在歸零,只要嚴防外國傳回病例,便算可接受,疫情之初,西方媒體和政客,不斷對中國污名化,自我優越、偏執,到兩個月後,西方也出現疫情,可是病毒無國界,「世間公道唯病毒,富國身上不曾饒」。只能全球合作而已。

在疫情攻擊下,美聯儲雖提前在3月15日降基準利息至0%,和提供7000億美元流動資金流動資金,但投資者見彈藥已盡,再降就負利率,市場利率如3個月LIBOR倫敦拆息,在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利率是6%,1989股災更是9%,到2020年3月,3月拆息只有0.53%,減無可減,如何救得垃圾企業,慘情也。

中國由「疫情震中」變成「防疫專家」

談到「人類命運共同體」這個21世紀,由中國提出的宗旨,誰也料不到,中國2020年1月是「疫情震中」,但到了3月,卻變成「防疫專家」,可以提供中國經驗和中國援助,各國不必走彎路。「清肺排毒湯」名揚先下,連金銀花板藍根都在海外賣斷市,中西療法並用,是一創舉,只有在別人最艱難的時候,真情相待,以心換心,才達到「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境界,正如WHO的專家Aylwood所言,「全世界欠了武漢的人情,只有武漢的犧牲,換來寶貴的經驗」。

2020年2月,上海醫療隊赴伊朗救援,四川隊赴意大利,江蘇隊赴巴基斯坦,廣東隊赴伊拉克,連歐洲的塞爾維亞也要中國救助,而不是靠歐盟,歐盟團結是個幻象,更變成疫情震中,還是全人類互相幫忙,至於股災,誰都知道多年來,企業自己回購股票,提高業績,程式交易和Margin交易,是股市虛火的三大主因,要人類命運共同,必先除此三害也!

這次疫情令世人看清楚中美體制的分別。看到美國政客的咀臉。更令人憂心由疫情變超限戰,只祈望世人反思同心協力之可貴。由此得打油詩一首:

政客皆病毒,邪惡復平庸。

體制既失靈,失控不可免。

股匯房債崩,全球乃遭殃。

反思是其時,遇毒一起跨。

唯望,以蒼生為念,雖然難上難。是為禱。

張建雄